,可到底也是个女娃娃,知道要漂亮,每每等发了月钱,总要缠着福喜去街上找货郎买些胭脂水粉回来。
反对是福喜,看着文静内向,却是个顶实在的。什么都舍不得买舍不得花,秦五丫发她的月钱也大多被她给攒了下来。说是家里弟妹多,日子不好过,等她将银钱凑够了便托人给家里寄些回去。
蔡婆子和秦五丫怜惜福喜,见家里有什么不合身的旧衣碎布头的便都收拾起来,给福喜存着,好让她一道寄回家里去。
马车行的比牛车要快了许多,秦五丫原本还以为,这么一来一回,加上采摘的时间,等回到院子里怕是会赶不上夕食。
却不想等马车进了镇门口时,日头竟还高高照着,再一问时辰,不过是申时初。
“福喜福至,去走一遭来客居,问吴掌柜借几个坛子回来。另再要两罐子蔗糖。若是自己拿不过,便吴掌柜给你们两派个人手。”
一众将马车上的旱葡萄都卸到小库房里,又歇了半晌,秦五丫方才打发了福喜福至两个丫头去来客居借坛子。
福喜福至两个丫头都出门了,魏嫂子怕厨房里蔡婆子一个人忙不过来,便也只歇了一会儿就说要去厨房帮蔡婆子做下手。
魏嫂子是个能干的,性子也好。从不因着她儿子是王六是张山手底下的人而自恃有什么身份在蔡婆子面前拿乔。
反而时刻敬着蔡婆子,颇有将蔡婆子当自己老娘伺候的意思。
前头秦五丫也有些不明
所以,后头问蔡婆子一打听方才知道,蔡婆子竟然和魏氏的婆婆有几分相似。
虽然魏氏的婆婆走的早,可在时却对魏氏极好,故此魏氏一直惦念着的。到秦五丫这处一见到蔡婆子就觉得面善亲近,故此平日里行事自是多了敬重的意思。
蔡婆子也是个心善的,又偏巧了蔡婆子唯一的闺女十几年前就嫁了外乡人。
母女俩头几年还有联系,到了后头便干脆再没了来往。现下见魏氏不但年纪与自己女儿相似,且又待自己好。每几日,蔡婆子便也将魏氏当作女儿一般看待。
对于蔡婆子和魏氏两人的这种缘分,秦五丫自然是喜闻乐见的。内宅的仆妇丫鬟都足够安分守己,她这做当家主母的才能省事清净。
只可惜秦五丫这份清净并没有维持多久。
这一日,秦五丫领着后院的一众女人忙着将从西山弄来的旱葡萄洗净,正打算熬制了果酱要早早送去郊北的冰窖,却不想方婆子竟然回来了。
秦五丫之前是问张山打听过的,知道方达去柳北县旧堂要带足三个月。秦五丫想着方婆子既然心疼儿子跟着去了,显然也不会提早回来。却没想到方婆子竟然赶在六月底就回来了。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秦五丫有些奇怪,不过倒也没在院子里就多问,只好向蔡婆子等人交代了几句,方才领着王婆子进了正屋。
王婆子看着像是连夜赶回来的,面色有些难看,秦五丫打量了她身上的穿戴还算整齐,只发髻有些凌乱,便道:
“嬷嬷一路幸苦,不若先去屋里歇歇?”
王婆子见秦五丫一开口竟然不是动怒也不是让她交代去县里的原因,且还让她回屋去歇息,不由松了一口气。
只她倒也还算是知道分寸,并没有真的退下去
,反倒朝着秦五丫福了福讪笑道:“夫人,老婆子对不住你。”
“嬷嬷严重了。”
秦五丫挑了挑眉,知道王婆子这是有话要说的意思,并没有阻止。
果然,王婆子见秦五丫并没有阻止她说下去,当即心下一喜,忙道:“我家那小子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竟惹了当家的不痛快,被送去了县里。
我想着这小子就这么去了县里也不能帮上当家的什么,就和我家老头子商量者去县里劝劝他,让他先回镇上来,在给当家的赔的错,往后做事再用心些,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