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张山的便也察觉到了不妥的地方:
“你是说这个谢老板有问题?他从梧州来,又姓柳,莫...莫不是和柳大仁有关系,是从三忠堂出来的?”
“不是。你别多想。”张山笑了笑道:“这位柳老板和柳大仁可没什么瓜葛,许这姓柳不过是巧合罢了。”
秦五丫闻言松了一口气,随即却是更加好奇了:“那你为何说他不简单?”
“你只觉他身高过人,可瞧见他的眉目与我中原之人也不尽相同吗?”张山弯了弯嘴角,问。
“眉目?”
知张山不是无的放矢之人,秦五丫闻言不由回忆起白日里见这柳老板时的情景,随后又一细想不由愣道:
“你原不说我还不觉得,如今一想,那柳老板的眉眼似乎比寻常的中原人要深邃些,身架也略宽,可似乎又与那些胡人又有些不相同。”
“他不是胡人,是蠕蠕人。”张山道。
“蠕蠕!你是说这个柳老板是柔然人?”秦五丫惊讶。
张山对秦五丫嘴里将蠕蠕人称之为柔然人有些奇怪,不过倒也没多问,只道:“许也不全是,不过多少是留了点蠕蠕的血脉在。”
留了点血脉在,那就是说是混血儿了?
秦五丫好奇的又回忆了一边那柳老板的容貌,只越想还真越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
大历朝人的五官样貌与秦五丫前世看过的天朝中原人的样貌十分相似,大多人的面部特质都相对平和,不算立体。
而那柳老板的眉眼深邃鼻梁高挑,虽比起那些欧洲人还有许多差别,可相对与一般的中原人
来说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很显然这是混血的结果。
“三十年前蠕蠕人意图进犯我大历疆土,被当时的燕北王率领六十万燕北铁骑驱除出境,此后便再也未敢来犯过。
不过当年蠕蠕人战败撤退前,在燕北护城河内下了大量的砒霜,一度导致燕北境内数千百姓中毒身亡。燕北军内的战马也损失一大批,为此帝都官家震怒,下令将大历境内所有的蠕蠕商人尽数都斩杀了,一个不留,”
? 说道这处,张山顿了顿:
“今日我与你说的,你全当忘了,千万莫要在那柳老板面前提及他的样貌。”
“放心吧,我没什么傻。”
秦五丫穿来不过两年,虽也看过一些大历朝的地质图册或者野史,却并不知道三十年前大历人与柔然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段家仇国恨。
不过秦五丫也不傻,既然从张山把柔然人和大历人的仇恨都说了,她又怎么可能缺心眼的去揭穿那柳老板的身世老底,这不是等着别人来杀人灭口的吗?
很显然秦五丫的想到的,张山也想到了。
只见张山微微蹙了蹙眉,任就不放心道:“往后你切不可一个人去见那柳老板,若真有事就待许三或者王六一道去。”
“好好,我知道了!”秦五丫对张山的小心谨慎很是无奈。
在秦五丫看来,那柳老板的样貌虽与寻常的大历人有些差别,可差别也不算太明显,想来这混血混的也不算多。
要不然这刘老板怎么能好好的在梧州府活到三十好几还娶妻生子了,自己又怎么会在初见时不觉得奇怪,反对等张山提醒之后才觉得不对劲呢。
所以秦五丫觉得,只要自己不主动提起,这柳老板或许自己也早就将自己当作完整的大历朝人了,如何又会莫名其妙的对自己这个雇
主下手。
且不管这柳老板是不是两国混血儿,便只说他在套印术上的手艺却是十分了得的。
秦五丫给了他五天的时间,只不过过去了一般便有了消息,说是已大致出了效果,让秦五丫和吴掌柜过去看看。
秦五丫闻言自是开心,又问了来传信的伙计有没有到来客居去走一趟过,被告知已经有另外的伙计去了便让福喜帮自己去前院叫了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