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而底下的那些兄弟也会唤上头的领头人作‘大哥’。
可这里面其实也是有亲疏差别的,一声‘大哥’也绝不是像明面上那样什么人都能叫。
就比如说像方达和何丰这样是张山亲手带出来的人,在堂内地位特殊又是张山的左右手,自然能叫张山‘大哥’,而他们两见秦五丫时也多半会叫一声嫂子。
至于许三和王六这些却和方达何丰是不同的。虽张山也十分器重这两个小子,可他们现都是方达的手下,与张山自然也隔着一层,为此见张山时便要规规矩矩的叫一声‘当家的’,而见了秦五丫自也只能唤‘夫人’。
秦五丫朝着许三点了点,示意他坐到一旁的老榆木雕莲鹤扶手椅上。
随后便指了指摊在八仙桌上用一方镇纸摊平的年画问:“听你当家的说,这年画是你去年从东边置办来的?”
“回夫人的话,这画是小的去年入冬前去了一处叫蛟州的地界,正巧了赶上庙会瞧见的,因着我老子娘信这个便特意带了两张回来。”许三恭恭敬敬的答道。
“蛟州?听这名儿可是靠海了?”秦五丫好奇道。
“正是。蛟州在极东之地,其三面绕海,只唯独朝西处有一官道可同明州府。
明州府有两间铺子是堂里的生意,为此小的每年都要往明州府走上几趟,得空了也会去蛟州走走,那里的鱼鲜十分美味。”
? 许三虽是规矩,不过到底年纪小,只一提到吃的,难免眼睛也亮了起来。
“原是如此
,那你今年可曾去过?”秦五丫问。
“今年开春时去过一趟,若是无事,想来入秋后再去一趟就是了。”许三的目光落在年画上若有所思片刻方才又道:
“夫人可是要小的去一趟蛟州,置办这些年画?”
“不忙。”
顾半夏摇了摇头,笑道:“我且先问你,你从蛟州带来的两张年画,其上画的可是一样的?”
“那庙会摊子上,放了许多仙女童子的喜庆小画,只因着我老子娘惯来求败的都是菩萨娘娘,故此小的带来的两张都是相同的。”许三想了想道。
“你可确定了是一般无二,连上头的笔触都分毫不差?”秦五丫又问。
虽不知道秦五丫为何要这样问,不过许三也还是认真的思虑了一遍,确认无误后道:
“应是一样的。”
“你可还要将这张拿回去对比着你娘屋里的看看?”秦五丫提议。
许三对自己的记性很有信心为此道:
“夫人,小子自小读书不成,可记性却好,定是不会记错的。”
“如此倒真要绕你去蛟州跑一趟了,你若明日便启程,以最快的速度到蛟州需要几天?”
秦五丫的手指不直接的轻轻敲打着案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去脸上的急促之色。
“最快?”
许三愣了愣,随即便明白了秦五丫的意思道:
“若是快马加鞭千万云州府,从柳江走水路入海,最快也需要一个半月的功夫。”
“一个半月?!”
单过去便要一个半月,来回岂不是要三个月?
秦五丫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蹙,距离白家老太太的寿辰最多还有二十余天,这点时间如何跑一趟蛟州。
只怕等许三将会水印术的匠人请来,黄花菜都凉了。
许三是个惯会看脸色,见秦五丫的脸色不好,便
知道秦五丫许是觉得一个半月的脚程有些长,不由试探着问:
“夫人让小的走一趟蛟州可是为了那两张年画?可一定是要绘了这菩萨像的?”
“并非。”秦五丫摇头:
“我并非真是是为了两张年画,自然上头画了什么也都不打紧。我要找的是会应制这年画,懂水印术的匠人。”
“懂水印术的匠人?”
许是没有听明白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