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话张山原先说时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今再听秦五丫轻缓缓的复述了一遍,山爷便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特别自家夫人嘴角噙着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更让一向警惕性过人的山大爷心下一惊。
莫不是说错话了?!
“看来,你我夫妻不过才几月,山爷便已觉家中糟糠难以登堂了。”
秦五丫的脸上依旧挂着何须体贴的浅笑,声音竟比往常还绵软温和了几分:
“如此倒也罢了,待明日我去托了镇上的媒婆子替山爷好好纳两房良妾,好让山爷往后日日都有美人做伴红袖添香岂不美已?”
许是没成想秦五丫会所出这样的话来,张山听后满头大汗。
也顾不上院子里还有两个看好戏的丫头,连连作揖,苦着脸道:
“夫人说什么胡话,为夫有你一人早是足以,如何还会去想其他的庸脂俗粉!”
“哦,寻常的庸脂俗粉看不上?”
秦五丫挑了挑眉眼,似笑非笑道:
“为妻的懂了,山爷的意思是要挑就挑一个色艺双绝的倾城佳人,至如此嫁人只怕一区区边陲小镇是寻不来的,不若去州府上找如何?
为妻的见识浅薄也不识何处有那样的佳人。?只从前见山爷与红香楼里的相熟莺歌,素闻莺歌姑娘品貌出众,才情过人。
不如为妻去替山爷走一趟,将那莺歌姑娘赎回来,往后好与山爷绿鬓视草佳人才子,做一对神仙眷侣?”
“媳妇你可饶了我吧?!”
张山怎知刚刚自己随口的无心之言竟到让秦五丫扯出这一桶子的乱七八糟陈年旧事来,不由心下苦已。
不过秦五丫却不想在与他多说只随口打发了两个小丫头去厨房帮忙。自己则收了书册看都不再看张山一眼踱步往正
屋行去。
张山虽不通妇人心思,却也知道自己的媳妇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虽有些恼怒自己没话找话平白多了一个惹媳妇生气的由头,可也知道自家媳妇生气的根源并不在上头。
至于这根源,张山想了想也只剩下苦笑了。
“罢了,今日的事许是有些有些不好善了。”想着占山讪讪了脸摸了摸鼻子却并没有再跟着秦五丫进屋,只在原处站立了片刻便又独自从角门出去。
入夜,用过夕食,两人各自无话前后进了房内。
秦五丫照例捧着话本半躺在榻椅上打发时间,张山的神色却早没了再前堂训练堂内弟兄的理直气壮破只
略有些套好的笑了笑道:
“听福至那丫头说,夫人这几日正因着白家老太赏莲宴所定四方糕上头的花样而伤神?”
秦五丫斜斜的打量了一眼张山手里被绢布包裹的东西,轻哼一声道:“你想说什么。”
“夫人莫恼,你且看为夫给夫人带了什么回来?”
张山知现在也不是故弄玄虚的时候,故此也没多说什么,转而笑着将手里的绢布打开,取出里头一方尺许长的被卷起的方纸得给秦五丫。
秦五丫略有些疑惑,且也没推脱顺势接过。
只一看秦五丫便是愣住了:“这年画?你从何处来的!”
云州府人过年时并没有贴年画的习惯,便是有喜欢图喜庆的人家也多会买了红纸去剪了窗花待除夕前贴上也算是应了景。
这事秦五丫还是在年前采办时从王婆子口里的得知,当然秦五丫虽有些遗憾却也没多想。
毕竟秦五丫虽知道华夏的印刷术流传甚早,却从来没有在大历朝或者说云州府今年真正事实见识过一回。
即便是秦五丫手里的这些从书局掏来的话本小册也多少靠一些字
写的端正的落魄书生文人手写抄入的,为此若是贪图便宜买了小书局出来的话本还时常能看到不少错字漏字并不严谨。
对于这个朝代没有印刷术的认知,秦五丫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