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的大师傅换了?”
“张师傅说要南下去住一段时间,我便又找了人来,是从前从县城丰庆酒楼出来的大师傅。”吴掌柜答。
“张师傅每次要出门都这样着急,掌柜的也是,怎么不遣个伙计与我说一声。”
要说秦五丫穿越到大历朝,得的第一桶金便是因为张师傅给帮了忙的缘故,虽然那些山耳最终也没卖多少钱,可却是真真正正帮了秦五丫一把,为此秦五丫对张师傅自也有几分对与长辈的敬重亲近之情的。
“你还不知道老张的性子,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他想出门莫说你事先不晓得,便是我这掌柜的事先也猜不透。得亏了后厨还有两个二等厨子备着,要不他我这酒楼可不得三天两口的开天窗。”吴掌柜苦笑。
想起张师傅从前几次心血来潮的出远门,秦五丫也破有些无奈,这事还真怪不得吴掌柜。
一顿饭下来,三人陆续聊了一些不打紧的闲话,只依旧没有谈起生意上的事情。
只是秦五丫却明显能感觉到白庆年对自己的态度可与一开始并不相同,似乎是多了几分和蔼与亲近。
‘和蔼’、‘亲近’,说来非亲非故头一次见面的两人,却用上这两个词,听起来实在是有些怪异。
不过白庆年做起来却显得十分平常,若不是秦五丫从一开始进屋时便注意到了白庆年神色里的不屑,只怕还真就会将这位当作了一个好说话的长者来看待。
秦五丫笑,果然自己还是太嫩了些。
见三人都没有再动筷子的打算,吴掌柜便找了候在门外伙计进来收拾碗碟,又上了润喉的茶水上来。
碗里的茶水去了一般,白庆年忽然开口了:“我这次来是带了大夫人定下的契书的,你们且看看,
若是觉得妥当今日便先订下?”
说罢白庆年朝着门外站立的一个年幼小童唤了一声:“三儿,那东西拿来。”
被换做‘三儿’的小童闻言从腰侧取下一个牛皮卷小桶子恭敬进了雅间将桶子递给白庆年,随后又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那小童不过十来岁的模样,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甚至连抬眼的举动都没有,显得十分规矩沉默。
秦五丫觉得有趣趁着小童转身离开之际偷偷打量了两眼,却见那男童竟然连退出去时的步伐都显得极有规律。
虽没有可以拿尺子测量过,不过秦五丫却猜测,那男童刚刚行的步子,许是每一步行距离都一般无二的。
白庆年瞧见秦五丫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自己贴身小童上不由笑道:“这孩子是府里一护院的小儿子,因着自由与我投缘便被我带在身边做了童子,你可莫看他年岁小,却习得了一身好武艺,寻常成年男子可打不过他。就是不太善言语,见着谁都闷声不响的,也不知道招呼一声,让秦掌柜笑话了。”
只怕不是不善言词,而是知道什么时候能说什么时候不能说罢。
秦五丫浅浅一笑,却没有点破:“哪里,我瞧这孩子倒是很懂规矩。”
白庆年的神色和蔼,见小童出了雅间掩上了房门,便从牛皮小桶内去处一卷纸张递给吴掌柜。
吴掌柜只稍稍看了几眼,脸上就止不住的泛出喜色,只是也并没多说又将纸张传递到了秦五丫的手里。
契书所用的纸张与三日前送来的书信所用的纸张并不相同,不过任就在纸张的末位印画了白家特有莲纹红印。
契书上的内容与之前书信上所言大同小异,只在关键几处留了空余,显然是价钱还有谈的余地
。
当然这些都不是打紧的事,秦五丫没在意,只将视线落在了契书的左下方。
见下面落了几个极是秀气好看的簪花小字,是一葛姓女子的名讳,显然正是白家大夫人葛式亲手落的款。
白家内院正是由大夫人葛氏掌管的,大户人家的采办之事向来是与外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