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时那伙计也没细说,为此白庆年一直以为是个年纪不小的妇人,只没成想今日一见竟然是个未满双十的小丫头。
这一变故让白庆年觉得吃惊之余更觉得有趣。不过尽管如此,白庆年的脸上也未露出什么不得体的神色来,只礼貌的朝着秦五丫回一一笑,并赞道:
“秦掌柜年纪轻轻便能将生意做的这般好,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白管事谬赞了。小女子愧不敢当。”
秦五丫其实不算是太会察言观色的人,只是以刚刚的情况却还是能看的出这位白家管事刚刚的话虽有夸奖之意,神色却不过稀疏平常,甚至还微微带了一点滑稽可笑之色,显然对方见自己不过时隔女子且年纪还小,便有了轻视之一。
当然秦五丫对此却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堪的。
以她如今的年纪和形象被人轻视不过是在所难免的事情,若角色兑换,换成是她和一个十几岁的娃子做生意,也很难做到真的恭敬信任,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有何不敢当的,你这丫头做起生意来一套一套的,可原比我要强上许多。你若不敢当,可还有那家女娃敢当巾帼的名头。我可记得...?...”
秦五丫客气,吴掌柜却意外的毫不客气。
反倒是像有意的一般寻了秦五丫从前做过的几桩事将秦五丫里里外外好好的夸了一夸,只夸的秦五丫目瞪口呆,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拿眼直愣愣的看着吴掌柜,想从吴掌柜面带喜色的脸上看出些一丝端倪来。
不过很显然,吴掌柜并不没有将秦五丫的暗示看着眼里,或者说即便他看到了也明显打算就当作没看到,反而有了越说越起兴的架势。
这让脸皮本也不是太厚的秦五丫直接尴尬的
涨红了脸,且都不知道改如何接话才好。
“东子,你从前说话可不这样绕弯弯。”
很显然对于吴掌柜的有意吹捧,不仅仅是当事人秦五丫有些听不过耳,对秦五丫一无所知甚至还带着点细微轻视的白庆年更是觉得哭笑不得。
只他也不好拆吴掌柜的台面便玩笑道:“这秦掌柜莫不是你从哪里认来的妹子吧。”
东子,这是再唤谁?
吴掌柜的名讳秦五丫是知道的,可正因为知道才愈发的觉得白家管事刚刚的言语和口气有些奇怪。
光听这口气白家管事似乎和吴掌柜早就相识,而非她以为的今日才第一次见面。可若是真的相识,为何唤的是东子?
秦五丫可记得吴掌柜的名讳中,并没有‘东’字。
莫不是小字小名之类的?
秦五丫正猜测着,吴掌柜便又开口了,只这一开口却是真正印证了秦五丫之前的猜测。
“年叔你这话还真是说对了,秦丫头我可真心将她当妹子看的。往后若是做买卖,你可莫要欺了她。”
东子,年叔?
两人果然是早前就认识的,且交情不浅。
“我欺了谁都不能欺了你小子的人。”白庆年寽了寽须尾,大笑道:“你家的小子,什么时候叫出来也好让我瞧瞧?”
“谁让您老昨儿个来时不事先遣了人来与我招呼一声?”
吴掌柜讪讪一笑:“我家小子被他娘送去书院念书了,如今就住在书院里了,五日方才沐休一日,算算日子明儿个也就回来了,您这会可得多住几日才是。”
“秦山岭的匪子可越来越不知道规矩了,我若不是为了能在你这里多住上几日,可不愿意跑这趟差事。”听吴掌柜留人,白庆年倒也不客气。
“如此可最好不过了。我说不过是躺小买卖,怎么
扰年叔您亲自走一天,原来你是惦记我家那只皮猴了。”
吴掌柜一手招呼了秦五丫吃桌上的点心,一手又亲自给白庆年斟上了新茶水。
吴掌柜这话初听好似无意,可细听下到又几分询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