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与他分道扬镳吗?
哪有这么容易的。
秦五丫想,感情的事有时候就好似一潭沼泽,没染指时只是站在岸边看这热闹的过客。
笑也容易,哭也容易,忘记更容易。可一但踏入了,哪怕只是初初一脚便已经注定了再无退路。
不是没有反抗,也不是没有挣扎,只是有时候你越挣扎就会愈发的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秦五丫是个冷清的人,所以对待感情的事她比谁都郑重。
或许此刻的秦五丫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感情还有没有浓烈到可以为他奋不顾身的地步,可是秦五丫却清楚,既然认定了就再有在退步的道理。
方达只出去了半盏茶的时间,便很快带着何丰一道进了屋内。
与方达的小孩心性不一样,何丰的性子较为沉稳,见秦五丫在只点了点头道了一声:
“秦姑娘。”
“他是几日前受的伤?”秦五丫收回自己的手,平静的问。
“六日前。”
何丰答,并没有想隐瞒什么,却也没有另多说一些。
秦五丫挑眉,看了何丰一眼,又问:“伤在何处?”
“左腰侧一处,后肩口两处。”何丰再答,脸色上看不出变化。
方达却急了:“什么!怎么会有三处这么多!何军师,你们回来时到底遇上了什么?”
何丰沉默不语,方达的心便更被吊的难受,想了想又道:“六日前,按着脚程六日前可是到了冀州境内?”
何丰依旧不语,可这次方达去看明白了不由略略提高了声量:
“当真是在冀州境内出的事?这怎么可能,冀州可也是青帮的地盘,怎么还会有不开眼的敢对我们朝青堂的人动手!”
“或许就是因为是青帮的地盘才有人动手呢?”
秦五丫抬略略头,直直的看着何丰的眼睛。
秦五丫的声音略显绵软,由着十几岁女孩独有的干净柔和,可
落在方达的耳朵里,却成了平地一声雷,惊的几乎跳了起来。
方达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秦五丫,最后又去看何丰,问:“何军师,难到嫂子猜的...?”
“... ...”
何丰再次沉默,只这沉默在此时看来更像一种无形的印证,足以让方达的脸跟着沉了下来:
“是谁的人?在冀州,难得是朱四的人动的手!他老娘的,老子明天就带兄弟杀到他中冀堂的老巢去,把朱四给活剐了!”
“你先别冲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何丰蹙眉将方达一把拉下:“一切还未可知,且等大哥醒来再说。”
“查,还查什么!事情出在冀州,冀州可是朱四的老巢。我大哥出了这种事情,不找他朱四算账找谁!”方达怒。
“达子,不许意气用事。我说了,一切等大哥醒来在商议。”
何丰脸色也闪过一抹怒气,只他的性子沉稳,这才强压下了训斥的话头只低声道:
“大哥才睡下,达子你安静些。”
“我...”
方达对何丰一直是十分信服的,此时虽心里也有些不痛快,却也不敢再放肆,只将目光投向秦五丫,略带了点委屈道:
“那我今晚就守在大哥屋里,等大哥醒来。”
秦五丫没看他,只又问何丰:“石大夫来过后,可交代了什么?”
“大哥身上的伤,来时是上过药的。只因行的匆忙,几日未换,这才生出了腐肉。石大夫是申时来的,将伤口的腐肉重新切除,又另上了新药。”何丰据实而言。
见张山的额头上补满了细汗,知其烧还为退下,秦五丫面色有些难看,嘱咐了屋里的婆子去取绞的半干的冷毛巾来,才又问:
“他这样烧了有几日了?”
“是前日才烧起来。石大夫给开了药。秦姑娘放心,大哥他无事,许是几日未入眠这才睡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