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饶是如此秦五丫也知道自己穿女子的衣裙其实并不算好看。
大历朝惯流行女子的衣裙多是喜欢剪裁的宽大柔美,即便是最普通的细面的布裙也是如此。若真是美人儿穿上自是端庄风雅的,可若是寻常女子穿了却反对会被衣裳抢去风头。
很不幸的是,秦五丫就是那种很容易被衣服抢去风头的,略显平淡的脸孔。
当然这样的脸也不是完全不能打扮的,其实只要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略显中性的短打反倒更能让整张脸看上去清秀舒适,甚至还多出了一份以往显不出来的娇俏。
所以那一日在秦山岭张山才会对临时换活计衣裳的秦五丫多留了一份心思来。
“说的是实话。”张山的声音低沉平稳,若非看到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到真觉得他说的是如何一本正经了。
可偏生秦五丫却看见,不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这男人初见只觉得是个稳重的,见多了才只其狡猾无赖的脾性。
“王嬷嬷说你之前来寻过我,可是有事?”
记起回来是王婆子说的话,秦五丫不由抬头去看张山的脸色,却见张山的脸上并没有王婆子说的郁色,反倒挂着淡淡的笑意。
“有事。”
张山点头,继而眸光流溢看着秦五丫,认真道:
“想你了。”
“嗯?”秦五丫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可随即看到男人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暧昧笑意,这才明白了他口中的有事是什么意思,当下耳根涨的通红,撇开脸不愿意再看他。
“真的。”张山笑,伸手拨动秦五丫额前的碎发:“昨日去了趟县城,有些杂事要处理,便今日才过来。”
秦五丫微怔,抿嘴不语,只这次却没有再躲开张山的触碰。
‘他难道是在和自己解释为何前两日没有来看自己?’
“莺歌的事情我查了。”
张山似乎很喜欢秦五丫散落在额头
两侧的碎发,好奇的拨动着食指将那缕发丝卷成一圈,忽然道:
“她与我堂内一位长老相识,令牌的事你莫要担心,我已叫人去收回了。”
“我担心什么。”秦五丫撇了撇嘴:
“我又不是你朝青堂的人,莺歌有没有令牌与我何干?”
“你若想,我明日便托媒婆去纳征请期如何?”张山笑:“就以朝青堂的当家令为聘。”
滚粗!
秦五丫满脸黑线,这男人怎么说什么都能扯到婚事上去?
也不过才十九岁要不要随时都摆出一副恨娶的大龄男青年模样来... ...
“如何?”
见秦五丫气红了脸却不说话,张山扬了扬嘴角低笑着又问。
“什么如何?我要你的破令牌能做什么。”秦五丫狠狠的瞪了张山一眼。
“这可不是破令牌,是当家令。”
张山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忽然郑重道:
“云州漕运一共设了十九个堂口,也就只有十九枚当家令。你若得了这枚当家令,旁的不说,整个朝青堂手上下百余名兄弟便要认你为尊。”
“只认令不认人?”秦五丫好奇。
“嗯。”张山点头:
“只认令不认人。”
秦五丫挑眉,有些惊讶,随即却又扬起了古怪的笑意:
“那你若真以当家令为聘,就不怕我得令后在你的朝青堂胡作非为?将你的上百号兄弟拐来与我当伙计使唤?”
“无妨。”张山轻笑。
“为何无妨?”秦五丫奇怪。
张山笑而不语,漆黑如墨的瞳中风华流溢。
许久,秦五丫没等等张山的回答,却忽然感觉到男人的手指从青丝中绕开摩挲上自己的侧脸,秦五丫微微蹙眉想要躲开,却听到男子压低了声量俯身贴在自己的耳畔道:
“与旁人不行,与你却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