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闹到最后无非也就是私了或者公了。
可贾母是个令不清的,贾家大老爷几日前因着生意上的事情又去了南边,少说也得待足半个月自然不清楚云州府发生的事情,便是贾母自私待人去段家闹他也没得多半点消息。
这般一来段府想要私了便也不成了,段家二爷气及之余便干脆命人去绑了段月儿,以求将这次风波抚平,为段家挽回一点颜面。
自然段家二爷不是真要将段月儿绑了随便送与贾家处置。
他就这么一个闺女,寻常也是当宝贝疙瘩疼的,即便段月儿真的犯了错,段家二爷也不舍得自家闺女吃亏。
眼下这一番要帮了段月儿的做派自然是要做给旁人来看了,且先堵了白家寻来的那些个酸秀才的嘴巴。
再来也是有意思去向官家求个明白,段家本原就太大过错却平白被人穿成了这般模样,段家人心里自是不乐意。
且也因着他二房一家的过错,平白连累了真个段府,于情于理段二爷绑了段月儿去见惯也是最妥当的决定。
段家二爷所为自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可他这般做盘却是把段月儿和其夫人给吓到了。
当下段母就先谴了房里的丫鬟婆子去了院前将奉了段二爷令的几个家丁小斯都拦了下来,自己则亲自护送了段月儿从小门逃了。
也不知是因着两人都太过着急的缘故,还是因着两人寻常都由着丫鬟婆子待银钱的缘故,这一逃竟让段月儿落了个身无分文。
“你说我爹是不是疯了?”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与秦五丫讲了后,段月儿别在心里许久的恐慌和害怕反倒少了一些,只仍旧埋怨道:
“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竟要将我绑了送官?我可是他的亲生女儿!”
‘只是绑了你见官已算是好的。’
顾半夏撇了撇嘴,贾玉风是个坑爹坑娘的主,这段月儿又能好到哪里去。
说来要不是因着贾玉风最后做的事实在太龌蹉了,秦五丫到有些觉得这两货简
直是天生一对,刚好凑一处免得祸害了别人。
不过这话秦五丫自然不会与段月儿说,免得这丫头一时受不了刺激把自己也弄个半身不遂,虽然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未必比贾玉风好多少。
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秦五丫平了平心头的郁气,尽量温和的劝道:
“你爹这般做其实也不算错,说来这是现下最好能维护你段家名声的方式。”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原以为秦五丫会与自己说两句安慰的话,却不想秦五丫竟然想着她爹,当下段月儿就不乐意:
“段家的名声,段家的名声重要还是自己女儿的命重要。我爹他未免也太狠心了吧。”
‘段家的名声当然重要。’
秦五丫撇了撇嘴,心道:
‘段家原来就是商户,好不容易经多年洗白才隐隐得了些诗书人家的好名声。如今被你这般一败坏,你那两个哥哥往后可还能好好入仕途为官?
妹子,你这坑可坑的不止你自己一人,而是整个段家上下三代人呢!’
“其实你爹也未必真好绑了你送官。”
秦五丫扶了扶额头,替段家二爷默哀了几分钟才缓声道:
“他那不过是做了与外人看看。也好堵了旁人说是非的嘴。”
“可也不能 ...”
段月儿正想反驳,忽然一愣似是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你的意思是我爹不是真要绑我只是吓唬我的?”
“绑自然是真的要绑,但送官却是未必的。”
秦五丫抿了抿嘴,觉得后腰处更加酸疼了:
“其实送官也没什么,或许对你对段家来说更有好处。毕竟这件事说到底也是贾家先做的不地道。若是你能对着官家将话公开了说清楚,这件事便也了解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