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多话。”
被打断了温存的张山显然没那么好脾气。
转过头颇有警告意味的看了眼方达。吓的方达忙后退几步过在了中年男子的身后。
“活该。”
中年男子嘴角带笑。稍稍挪了下身子,明显不给方达面子。
方达无奈,苦着脸不敢再废话。
难得的****再怀,这丫头又出奇的乖巧没反抗。
张山自然不舍得松手,只是方达那小子的话也不错,反正往后的日子还长,待她进门后自有时间相处,不急与一时。
“我送你去州府。”
张山不舍的松了臂膀,伸手理了理秦五丫的乱发:
“有我在,不必担心。”
‘有你在,我才更担心...’
秦五丫垂着脑袋,都不知道自己是哭好还是笑好。
怎么出门还能遇神经病的,还是个有妄想症的结婚狂。
张山原是想拦着秦五丫骑马前行,可随后想到女孩子身子娇贵,怕是受不了颠簸。只能将秦五丫又放回了马车。
马车平稳向前,可秦五丫的心情却比遇到马匪是还要忐忑。
显然马匪只要钱,要不要人还另说。
可外面那个神经病,**头子是打定主意要人了。
最要命的是,秦五丫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神经病,又或是秦老头和林氏又一次把自己给卖了。
前者是有理说不清,后者是连能说的道理都没了。
马车内依旧是秦五丫和吴掌柜两个人。
秦五丫呆坐在一边抿着嘴想着心思,神色变幻莫测。吴掌柜看着颇为担心,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吴掌柜。
”良久,秦五丫忽然抬头,低声道:
“青帮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你不知道?”
吴掌柜诧异。
前一刻吴掌柜还在猜测秦五丫和那青帮的堂主是什么关系,怎么也没想到后一刻秦五丫居然会问出这么个问题来。
秦五丫扶额,觉得自己的一个头两个大。
可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吴掌柜解释,只能摇头道:
“原是见过那人两次,并不熟悉。”
秦五丫这话说的有些含糊, 吴
掌柜猜不出其中意思。
不过看秦五丫的脸色,不似作假,吴掌柜理了理思绪开口解释:
“青帮在咱们云州府有些名声,听说早年只是些云州府南柳江边上负责替人上下货的苦力。后来越发的做大了,渐渐的控制了整个柳江的漕运。
直到近两年愈发做大。几乎统管了整个云州府的粮盐的进出。”
“粮盐进出?”
秦五丫挑了挑眉,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时的场景。
自己不过是无意间撞见了他扮作货郎贩卖私盐,本只是想着贪图便宜搀和一脚,却不想因此惹了个**烦。
“那青帮私底下还做私盐生意?”
“你这丫头知道的倒是不少。”
吴掌柜点头:
“私盐利润大,莫说青帮,其他几个州府做大的势力也不能舍得这块肥肉。”
“贩卖私盐可是死刑呀,官家就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帮派做大?”秦五丫狐疑道。
“自然不能。”
吴掌柜笑笑,随即却不以为然的道:
“只是明面上青帮是做漕运生意的,掌管着南下过柳江的水道,入手的都是各家的粮船,茶砖生意,正当的很。
更何况青帮每年就漕运给云州府衙的孝敬就堪比整个州府半年的粮税。更别说别的。
所以,青帮私下的买卖几乎整个云州府的商户都知道,官家也是心知肚明,只是谁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说来咱们云州地处西北,若非有个贯彻南北柳江,有个黑白两道皆给面子的青帮,只怕原不会像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