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领头的大汉将大刀扛在肩头大步朝马车走去。
“什... ... 什么!”
前一刻才松了一口气的吴掌柜猛的抬起头来,心头大惊。
五丫头还在车里呢!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要完了。
马车离得并不远,不过三五步路,秦五丫便感觉到那领头的大汉已经到了跟前。
马车内的秦五丫背靠着窗户缩成一团,觉得自己从穿越至今,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明明已经是渐凉的秋末,自己握着匕首的掌心却满是虚汗。
吴掌柜此时后悔的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莫说
那帮人能不能瞧出五丫头是闺女了,便是前头自己扯的谎现在被拆穿就足够让这几个杀人不眨眼的马匪恼羞成怒的了。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早早带着五丫头下了车。
只需让那丫头缩在一角不惹人注意说不定还有几分逃过的把握。
可眼下 ... 一切为时已晚,真正是自作聪明惹了大祸。
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
秦五丫强迫自己有些哆嗦的身体平和下来,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着发冠,小心的将握着匕首的右手藏到了背后。
只等着那马匪头子将轿帘打开发现不对时,能做一时的抵抗。
虽然秦五丫也知道这样的反抗成效微乎其微,近乎与螳臂当车,以卵击石。可现在这种情况秦五丫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最遭也大不了得一个... ....
想及此处秦五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万万不可!”
见领头的大汉已伸手扯住车帘子,吴掌柜吓的两额皆是大汗。也顾不得旁的,连声开口求饶:
“各位兄弟,此去云州府可还有上百里的路程呀!
没了马车,可让我等如何赶路呀。”
“你们怎么赶路关我们什么事?”
领头汉子闻言止住了手里的动作,冷眼看向吴掌柜:
“少废话,留下马车赶紧给老子滚蛋,要不然就不是担心怎么赶路了,老子直接送你们几个上路。”
“可... ....可...”
可马车上还有个人呀!
若是真让你们把车拉走了,五丫头可怎么办。
吴掌柜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是接下来的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什么可,小子少不识时务,没见我们老大叫你闭嘴吗?”
刘大愣子见吴掌柜还要说话,不由心生疑惑,转而看向马车贼贼的道:
“小子,不会是车里还有好东西没拿出来吧。”
“没... 没有了。 车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吴掌柜惊慌失措。
“真的什么都没有?”
领头的汉子挑眉,果然见吴掌柜神色异常,双目圆睁死死的盯着
车帘子,不由冷哼:
“看来大愣子说的不错。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会这么识时务送银子给老子花,原色是车上有宝贝。
小的们,将这几个狗东西的给老子绑了,竟然敢骗老子,老子要把他们生扒了。”
“哟!我道是谁敢在官道口拦下青帮的去路,原来不过是秦山岭的一帮小绺子。”
刘大愣子几人正准备动手,山道后却忽然绕出一队骑这褐红色高马而行的人来。
这对人马,约莫十几人,皆是身着一身黑衫,黑衫上用绿丝绣着“青”字。
“青 ... 青帮!”
刘大愣子被吓的连退了几步,舌头根止不住的打颤。
别以为他们这些做马匪的平日里过着在刀口上添血的日子就没把自己的脑袋当回事,事实上他们这种人比谁都怕死。
要说寻常时秦山岭一岭二十七路的马匪平日里在云州府也算横着走了。
可那也得看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