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不满的拍了下五丫的腿道: “你这模样怎地?我瞧着就很好,水灵的很。”
“婶子,我都黑成这般模样了还水灵呢?”
见李氏一本正经的模样,秦五丫都有些被乐笑了:“那我瞧着咱村
方寡妇家养着的那头小黑猪也挺水灵的。”
“你这丫头,说话都不忌讳 ... ... ”
秦五丫与李氏坐在房檐阴凉处,与院门外的小道还有些距离。
那章管事听不清二人再说些什么可却是将二人嬉笑打闹的画面瞧了个真切,气的狠狠的伸脚躲了一下脚下的黄土地,却反被小道上的一快尖石头给扎了脚。
秦五丫刚刚一直在拿余光偷瞄章管事,自然瞧见他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模样,乐的往自己嘴里猛惯了口茶水小声的对李氏道:
“嫂子你瞧这日头,不过巳时三刻就毒成了这般光景。亏的咱上头还有屋檐当着,若是就这般杵在头底下还不知道晒成什么样子呢。”
“可不是,虽说如今已过了七月,可我瞧着这日头却还是一日胜过一日的毒辣。往年倒还好些,今年也不知道怎地竟热成这般光景。
我家那口子之前在镇外的碎石场做工,不过才晒了两日背后就脱起了一层皮。
后头我特意拿水浸湿了他的衣裳在让他出门,还让他自己也带了一罐子水去,等衣裳干了自己就往背后泼上一些才熬了过去。”
李氏吃过梨子也拿余光瞟了一眼站在日头地下脸色铁青的章掌柜,又重新制起了鞋面,只是眼角眉梢幸灾乐祸之色渐浓:
“我瞧着那章家管家一脸的细皮,定是没吃过什么苦头的,这要是晒上一两个时辰,还指不定再能晒成什么样子呢。”
“不说一两个时辰了。就凭着他,我看不出半个时辰就熬不下去。”
还真不是秦五丫看不起这秦家管事。如今这日头,莫说是一个细皮没下地干过活的管事了就是寻常做惯了粗苦伙计的苦力都吃不消。
果然,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章管事的额发间就被晒出了层层细汗,的热浪透过薄薄的鞋底烤的他的双脚酸痛,全然失了力气。
章管事咬牙从胸口衣襟处取了帕子擦了擦自荐额头的细汗,刚想抬却被头顶强烈
刺目的光线晃晕了眼。
“这破日子,可真够晒的。”
章管事忍不住低声咒骂着,却全然忘了昨日他手地下的一个小童因打翻了他的茶盏被他拖去院中罚跪,整整晒了四个时辰。如今那小童还在柴房里躺着,只怕再不灌药就熬不过去了。
章管事原先站在院外不肯进去,是想给秦五丫一个下马威。
他以为凭着他的身份秦五丫一定会诚惶诚恐的亲自出来迎他,之后他便少不得要好好给那乡下丫头立立规矩。
到时候不但能将大小姐交代下来的事情办妥了,说不定还能从中克扣下不少银钱,这也不枉他今日白白来上一趟。
可惜章管事如意算盘打的响亮却不想当事人秦五丫半分不配合不说还居然将他晾在日头地下暴晒,而自己却躲在屋檐下喝茶吃梨嗑瓜子!
这让章管事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气炸了,恨不得叫人将那姓秦的乡下丫头也一并拖到院子里跪上个三四时辰方能解他心中的恶气。
可是有些事想归想,做却不能这么做。
章管事虽然怒火攻心,却也不是傻子,知道姓秦的丫头根本就是记了上次的仇打算和他死磕到底。
想来他原先想的说辞如今根本用不上,得另寻办法才是。
继续在院子外头杵下去?这么毒的日头可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可要是就此不管直接回府,那大小姐交代下来的事情他又要怎么解释?
上一次采办果子酱的事儿他没办妥便将事情的缘由都推到了秦五丫和崔婆子的身上。
大小姐当时极为震怒根本,和他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