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看的房屋一共有三处,一处在镇南,是一个两进的小宅院,位置是极好的,进出也热闹,房户是个四十开外的婆子,老爷子去的早,家里头如今一共五口人,除了婆子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儿媳,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和一个大胖孙子。
她那儿子年前外出跑商去了,听那婆子言语怕是几年都未必会回来,饶是回来也住不了一两夜。说起来这宅子人头挺多,于秦五丫期望的独门独户儿的要求相差甚多,可贵在里头儿都是些女人住着也不算唐突。
因镇南离的近,秦五丫便于那牙人先去瞧了镇南的这间屋子,却说这宅院门面看的不惹眼,可里头却是不小。
那婆子自个儿住了主屋,儿子儿媳和大孙子住了东厢,闺女住了西间,宅子里刨去厨房茅厕和柴屋还有两间一大一小的客房,房型周正,朝向也不错。
这两间屋子原先是没住过人的,一直空着。听那婆子口气是想着空这也是空着便寻思着打发出去租了人也好补贴下家用。
那婆子的性子有些冷清,说话的口气不咸不淡,不算好亲近却也不算太难相处,倒是她那儿媳妇是个热心肠的将这里里外外的情况都于秦五丫说了一番。
五丫瞧着这两件空屋都是好的,只是价钱有些不便宜,不过想来也是这处宅子算是闹中取静的好地界了,贵些也是正经的。
其中大间的要一贯银钱一个月,小间则也要八百银钱一个月,这也是因着宅子里都是些妇人姑娘要凭租的对象也只能是挑选女人家的缘由,降了些价钱。若是男女不限,这地界这宅院只怕那小间都要上一千二个大钱。
可惜即便是如今八百个大钱,也着实让秦五丫捏了一把冷汗,真真是贵了些。这要是住上小半年可不得要二两朝上的银钱?要知道老秦家三个男人六亩的收成忙活
一面也未必能赚这么多,而自己不过是凭租个屋子,半年便要这般多哪里能不让人心疼。
另外若是这件屋子是独门独户的五丫倒也咬咬牙要下了,可如今却是这般多人一起住,倒不是说这家人不好,实在老人小孩的人多事儿也多,而自己做的营生赚的银钱又是求个先机不得外传的,到底是有些不方便。
还是先看看另外两家再比较比较,若是实在不行便就这间了,贵些也没有办法,五丫心里头想着便于牙人一道去了镇北。
另外两间房都是在镇北且都是一条街上的相隔也不甚多,倒也不用五丫多费脚程。听那牙人的说法好似这两间屋子均是属于同一个房户的,只是分属两个宅子。
那牙人先带了五丫先瞧了头一家,这一瞧道着实有些把五丫吓到了,原先在镇南瞧着的两进的宅子便已经算足够大的了,可如今这宅子却是更大,竟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且先不说里头好坏,光是那府门看着就十分气派,若是相比较起来竟比那衙门看上去还大上许多。
虽门头没有悬挂匾额可五丫瞧着便知道是一大户人家,五丫两日前虽事先来实地考查过镇北,可因想着自己要找的房子定是小门小户,反倒将这一众看着高门大户的宅子给忽略了,却不想今日牙人竟然会领着自己到这样的宅子里来相看。
“这?”五丫心底到底是有些疑虑的,不经眉梢微挑。她能出的银钱不多,这牙人原就是知道的,怎生还会带自己来这处?
那中年牙人一瞧五丫的神色反倒笑了起来:“姑娘可是觉得我于你带错了地方?”
见五丫点头,那牙人便又道:“姑娘您放心便是,错不了的。我知您是瞧着这宅院气派不像是会随便拿出去凭租的宅子,若是换做十年前这样的宅院自然轮不到咱们一般小老百姓踏足,
便是能往里头去瞧上两眼的也都是大富大贵之人。”
说着那牙人不自觉的叹了口气道:“只是那到底只是十年前,如今却不是这般了。”
“哦?这里头可是有些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