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自己跑了,却不想一转身看那乞子还坐在那处。
王二心头一阵冒火,正要再呵斥,却见小乞子站了起来抬头朝自己看来,这一看,王二才发现对面的哪是什么小乞子,竟然是一个姑娘家。
再一听那话,王二便想起了眼前这姑娘家正是三日前自己亲自引了进来的那位?当下哪里还会不清楚自己是做了什么蠢事,只觉得自己脑子一阵混乱,一张脸便已涨的通红。这神色竟半点没有比秦五丫刚刚好到哪里去。
“是...是秦姑娘呀!来的这般早?可食了朝食?”王二倒底是个机灵的,又做惯了与人赔笑的行当,最不缺的便是那厚脸皮,当下更是扯着笑脸弓着身子与秦五丫道:
“秦姑娘,您来的早,怕是掌柜的还未起呢,您且先里头坐坐,我于您去倒杯热茶来,您先解解乏。”
五丫原是有些尴尬的,可如今见王二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反倒觉得有些好笑,连带着刚刚的囧意也褪去了些。
其实仔细想来自己穿成这般大清早的坐在别人铺子门槛会被人误会却着实怪不怕旁人。再说看那伙计现下的模样便知道他心里头恐怕比自己还难堪些,这般想来五丫便也觉得没这般难受了,全然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进了铺子随意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
五丫确实来的有些早了,王二端上来的茶足足空了三杯,吴掌柜这才来了铺子,一见到五丫,便有些惊讶:“姑娘来的这般早?可等了许久?”
“这才刚来,并未坐多久。”五丫面上这般笑着道,可心里头却有些苦不堪言。
大概是茶水喝的有些多了的缘由,五丫觉得自己的肚子一阵,可自己才说未坐多久也不好打人脸面便咬了咬牙强忍着道:
“掌柜的,上次与您说的山耳的买卖,您可思量好了,要新鲜的还是要干制的?”
“且正要与姑娘你说这件事呢,昨日那些新鲜山耳便都晒干了,确实如姑娘说的那般,份量足足少了九成有余。”
说罢吴掌柜歉意道:“也是我与张师傅孤陋寡闻未见过这干制的山耳,前些日子倒是错怪了姑娘的好意。”
“掌柜的说的哪里话,山耳在我们这地界并不常见,不识得它的习**是有的。那这般说来掌柜的是定下了?”
“昨日便定下了,原是叫张师傅与你说的,却不像张师傅昨天家中有事去了县上,还未归,这不便于我来说。
姑娘你也是看到的,我这后院小的很,加上铺子里人手也不多,要这新鲜的山耳着实有些费事,便还是要劳烦姑娘那晒好了再送来。这价格我与张师傅之前便商定了,定是亏不了姑娘的,您看算一百六十文一斤可行?”
“自然可行,您与张师傅都是公道的人,又怎么会欺了我一个乡下丫头呢。”
吴掌柜这价钱算是给的极高的了,五丫之前卖与掌柜的新鲜山耳是十八文一斤,干制后的折损率大概是0.1—0.15斤,也就是约莫一百二十文至一百八十文左右。
想来吴掌柜与张师傅将之前的新鲜山耳晒后是得了一成的分量。且五丫前头便与他们说过,若是要新鲜的便给他们十六文一斤的价钱,想来这一百六十文一斤的价钱便是这般出来。
“掌柜的,原也不清楚您今日是要干制的还是新鲜的,所以五丫便把两样都各带了一篮子来,您且看看?”
说罢五丫便将那两篮子的山耳拿了出来,去了上头盖着的树叶于掌柜的看:“这干制的有一斤多些,这新鲜的约莫有四斤,掌柜可只要干制的?”
“既然带来,自然便都要了,总不得叫姑娘这般幸苦来回跑。新鲜的与往日一般算做十八文一斤,干制的便是一百六十文,总共两百三十二文。我于姑娘算个整,给两百五十文。至于那这篮子多些的且算我吴某占些便宜可行?”
“掌柜的莫说这话,您的价钱给的很是公道,哪里有甚占便宜之说,只是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