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割管草的时候,秦五丫就好好想了想,自己这样不管不顾的跑上山来,也不是个事。也不能真一辈子做了野人,总要生活赚钱的,就比如刚刚看到的山药果也是要寻了到镇里卖钱的。
又比如锅碗瓢盆,剪子菜刀箩筐什么的自己得了钱也总要买齐的。这样一来时常常下山在所难免。
只要下山就被村里的人发现,也会被秦老汉和王氏知道,到时候给自己按上一个背弃父母,私自逃家的罪名。就是明明是自己有理,说道里正那里去,也成了没理,大历朝天子重理法,大不孝的罪名扣下来,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爬上树,将管草均匀的铺在屋顶上,又找了些干树枝压在上面,虽然功能性有待考证,不过好在现在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将自己带来的衣物饼子玉米一股脑的用粗布包上放进‘小屋’里。
想了想又不放心,不管这次与秦老汉谈判成与不成,这里都是自己最后的保障。可不能被什么鸟兽给糟蹋了,想着五丫便寻了写树叶干草的将包裹盖的严严实实,这才放心下了山。
五丫进山早,虽然忙活了小半日,可现在也还不到村里吃午饭的时刻,刚刚走出西山,便看到几个村里的妇人,其中一个见到五丫便上前一步来打招呼:“五丫,又进山割猪草去了?”
说话的正昨日里张氏田头昏倒前来帮忙的栓子媳妇,林子对她有印象,是个说话虽温吞却很有主见的妇人,便跟着打招呼到:“婶子,我上山寻酸枣子吃呢,猪草昨个儿已经割满了。”
说着,五丫从口袋里寻出了一把青红的酸枣子放到栓子媳妇面前,却见栓子媳妇摇摇头道:“这西山脚上的酸枣子树长的孬,这结出来的果子又酸又涩,也就你们这些小姑娘小子的爱吃,我可吃不了。”说着仿佛被酸到了一样,皱了皱眉。
见栓子媳妇不要,五丫也不介意,又将那把酸枣
子塞回了口袋里,这酸枣子的确不好吃,五丫也不过是在下山是顺手摘了两把,寻个借口,刚好就用上了。
“五丫啊,大山她媳妇怎么样了?昨个儿,可够吓人的。”想着昨日张氏惨白的脸色,栓子媳妇寻思着问道。
“二嫂是有身孕了,大夫说胎位不稳,气血不正,大概就是吃的不好又给累着了才会这样。”
“呀,大山他媳妇怀孕了啊,这可是好事啊!”栓子媳妇贺喜道,转念又一想:
“我听说这孕妇头三个月最是要小心,不好好养着也就算了,能让大山媳妇下地呢,这老秦头越来越不像样。前头儿叫着你们姐三姑娘家的下地,已经够不地道了,现在还让新怀孕的媳妇也下地,不搞出点事他心里就是不舒坦。”
栓子媳妇本就看不惯秦老汉的作风,说话的口气不自觉的重了些,可讲完才想到自己是当着人家的女儿面上,骂人家的爹,一下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不好意思的看着秦五丫解释道:“五丫,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爹不好,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秦老汉和王氏一样,不搞出点事情来,他就是不舒坦。五丫心里想着,嘴上却道:“没事,没事,婶子是好意,我知道的。”
“那大山媳妇现在怎么样了?可回来,我跟你去看看她?”
“婶子,我二嫂这会儿还在镇子里的医馆里待着没回来呢,昨个儿我娘拿了银子也去了镇子里和大哥一起陪着二嫂。大夫说,在医馆里住上一日,喝了保胎药,看无事了才能回来。”
“那是要好好看着才行,镇子里的医馆虽然贵了些,但医术自然是好的,在医馆有大夫看着,定能无事。”
“谢谢婶子,等我二嫂回来了,我定与她说您惦记着她,婶子你们忙,我得回家做饭去了。”五丫见时间不多,便寻着借口与栓子媳妇道别。
“行,婶子
也得和她们洗衣裳去了。”说罢便见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