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确说过把床搬去他的房间,可她心里头想着要好好吊吊这么男人,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谁知道这里晚上这么吓人啊。
阴森森的。
司幼低头不吭声。
伽芬斯狄也觉得有些没意思。
他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着开口。
“要不,你今晚还是去我那边,睡棺材里?”
司幼抬头,疑问:“你今天又不睡觉吗?”
小东西是在关心他吗?
伽芬斯狄内心有些窃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严肃的点了点头。
“我可以几个星期不睡觉。”
好厉害!
司幼露出敬仰的眼神。
“那你可以在我房间坐着嘛?”
说完,她羞涩一笑,又加了一句。
“毕竟,床躺起来更舒服一些……”
伽芬斯狄:……
最后,他还是满身怨气的坐在了司幼一片漆黑的房间里的黑色椅子上。
床很软。
很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司幼扑在上面,总觉得自己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她舒服的在趴在床上,突然想起了一个要命的问题,连忙从床上一跃而起,定在床边不动了。
伽芬斯狄余光瞟见司幼,奇怪开口。
“你干什么?”
司幼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怨念,她双目无神的看向伽芬斯狄,语气很是绝望。
“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已经几天没有洗澡了……”
这有什么?
伽芬斯狄疑惑回望。
两个人默默对视。
司幼绝望叹气。
“我好像臭了……”
瞎说!
伽芬斯狄轻轻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给予小东西肯定的回复。
“没有,我没有闻到臭味。”
司幼:……
她有点儿无语。
这男人怎么连夸张句都听不懂呢?
她长叹一口气,试探开口询问。
“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可以洗个澡呢?”
话音刚落,男人扯了扯唇角,把问题丢回来。
“你觉得呢?”
司幼跟着憨憨笑了笑,眼神四处乱瞟。
“我觉得…或许可能可……”
以字还没说出来,就被男人冷酷打断。
“不行。”
司幼瞬间萎靡。
她看了看洁白干净的大床,散发着温暖气息的大床,柔软舒服的大床……
最终无奈叹了口气,走到伽芬斯狄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伽芬斯狄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愣。
“你又干什么?”
司幼拍了拍衣袖,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在了桌子上,然后闷闷回应。
“我不配上床。”
伽芬斯狄:……
“我太脏了,我不洗澡,我不许玷污我的床。”
伽芬斯狄:……
“我只能趴在桌子上,默默注视着我的床。”
伽芬斯狄:……
怎么还越说越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