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了嫁给他,那就不要想太多有的没的,平白惹得自己心里不舒服,知道了吗?”
司幼刚一过来,就听见耳边传来这样的话。
她询声看去,就见一个穿着朴素,衣服上还打着补丁的妇人面色担忧的看着自己。
司幼坐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身下铺着破旧棉被的木床,头脑渐渐清明起来。
她一言不发的朝着那妇人点了点头。
妇人见她这副模样,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
“丫头,你好好想一想吧,阿妈去给你煮些吃的。”
说完,妇人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司幼目视妇人出门,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轻声道:“小天线,剧情。”
话音刚落,一幕幕剧情便在她脑海中播放过去。
原主名叫司幼,家里是河村里有名的贫困户。
她们弟兄姊妹有五个,两个姐姐,一个哥哥,然后就是她,再一个弟弟。
家里本就贫穷,如今还生了这么多个孩子,生活境况可想而知。
司幼的两个姐姐为了减轻家庭的负担,年纪轻轻就嫁人了。
一个哥哥已经二十有三,却还没有娶亲。
弟弟才堪堪六岁,还是个只知道玩闹的年纪。
司父司母虽然生的孩子多,可却没什么重男轻女的观念。
在这落后的山沟沟里,穷人唯一能改变出路的就是多生娃。
他们家虽然穷,可是也是想多生几个娃娃,寄希望于孩子身上。
两个姐姐嫁去了别人家,司父司母连彩礼都只是象征性的要了一点,就是希望婆家那头能善待自己的女儿。
司母身体不好,每月还得抓些中药调理身体。
这么一来,家里头就只剩司父和司幼的三哥可以出去干活以用来补贴家用。
如今司幼过来这里的日子,正好是前些时候,司父去山里捡柴去卖的路上摔进了一个小山沟沟里,把腿给摔断了。
这下得了?
本就贫穷的家里更是雪上加霜。
家里仅有的积蓄都送去给了村里的大夫,可是依旧不够。
大夫说了,司父那条腿如果还想保住的话,最起码三十两银子。
这话一出,司父当场就要从床上下来,回家去。
三十两银子!
他们一家辛苦这么多年,也才刚刚存了十多两银子。
如今就是治个腿,就要让他们一家人都喝西北风去吗?!
不过就是做个瘸子罢了。
司父看着自己的那条腿,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回家去。
可这让家里其他人心中多么难受。
司母眼泪不知流了多少,心里却也认同了自家男人的这个决定。
司幼的三哥司强在大夫门口整整坐了一宿,天色微亮就跟家里人打了招呼说要到大山深处去打两张好皮回来,卖了钱给阿爹治腿。
被司父一顿批之后垂下头来不吭声了。
大山深处,不知道多少凶猛的野兽,那是有命去没命回的地方。
司幼今年刚刚十八岁,正是嫩生生的年纪,见着阿爹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模样,心中疼的说不出话来。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出来时就独自一人去了山脚下的猎户家。
猎户家周围没有别的人家,独独一座小院子坐落在山脚下,与村里其他人家隔绝开来。
猎户名叫顾项,生的一副高大健壮模样,足足一米九多的个子让人看了就心生害怕。
更别提那破布衣裳遮也遮不住的健硕肌肉。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之所以他一个人生活在这山脚脚下,还是因为他出生当晚母亲就难产死亡。
父亲一人将他艰难的拉扯长大,结果在他刚刚满十岁时,也突然得病去世。
这下可好,村里人多嘴杂,一个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