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的,歌词和曲子我们都可以慢慢打磨,即使是用一个月的时间,也不要紧。”吴禹泽十分想要这次合唱的机会。“我也不是很懂,我们可以请老师。”
吴桐静静地道,“老师,这不是时间的问题,也不是会不会。”
吴禹泽:“……总之,你还是不想,是吗?”
“嗯。”吴桐吸口气,抬头看了一眼漫天星光,“不想。”
“好。”吴禹泽的声音更加柔软,“我等你。等你想的那一天。随便唱什么歌,都可以的。”
吴桐没再说话,等了两秒钟后,挂了电话。
晚风轻轻抚着她的面颊,吴桐贪婪地看着那轮明月。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要是月亮始终是圆的,那该多好啊!然而,此事古难全。
还没到宿舍,吴桐的支付宝提示有进账。她听见了金额,心猛地一跳,随即恢复平静。她很清楚,如果没有吴禹泽的加持,她可能连零头也赚不到。
她这种行为,其实也很卑鄙了,一边远离一边享受他带来的福利。可又能怎样呢,人要生存,就不可能当山顶洞人,不和任何人有牵扯,不欠任何人的。
回到宿舍,时间已经很晚了,吴桐洗漱后就躺下了。睡着前,想到了吴非的那个电话,她心里多少有些难过。
这个难过不是因为吴非本人,而是他和余言美加起来,毕竟这两个人曾经一度对吴桐而言,就是家的代名词。
已经离婚了?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真是因为她的话……吴桐摇摇头,应该不是吧。其实,到现在,有些事情她已经想通了。
譬如每年高考过后,总有一个小的离婚高峰。那些夫妻早已经貌合神离,却因为儿女而硬绑在一起。
吴桐心道,可能吴非和余言美也是如此,至于为什么她考学后他们没有离,那次吵架后立即就离了,可能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原本,他们以为能够这么一直过下去的吧……
对他们有恨么,肯定是没有,怨气也消散差不多了,甚至委屈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尴尬。她排斥吴非,也是因为不晓得拿何种态度对他,用什么样的身份和他说话。
那就让时间慢慢消解这一切吧。
8月,吴桐参加了司法考试,挺轻松,考完后,她就晓得稳了。晏颉打来电话,说要提前庆祝,吴桐没应邀。她不觉得有什么好庆祝的,对她来说,考得好才是常态,既然选择了好好学习,全力以赴后就应该是胸有成竹。
晏颉以为她在躲他,斟酌道,“桐桐,是不是泽哥要求你远离我?怎么这样呢,我不是早就已经表明态度了么!”
吴桐讶然,“不是的,不是的,就是我觉得有些夸张,没必要庆祝。晏哥,你认识精神疾病这方面的专家吗?”
这个弯拐得有些大,晏颉愣了一会儿,才道,“不认识,不过能找到。怎么了,妹子,你不会是想让我去看神经科吧?”
吴桐再次讶然,“怎么会呀,晏哥你在想什么!我是,是想给我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