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禹泽看了吴桐一眼,然后不为所动,“张卓越,你得为你说过的话负责,什么玩意儿就全力保小了?这孩子是咱家未来的祖宗不错,但还没出生他就是个p,怎么还大过你了?你的命是我救的,对不对,因为我来决定,你有什么权利放弃你的生命?!”
吴桐听得有些糊涂,张卓越的命是吴禹泽救的?难道她曾经遇到危险了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的确是应该更加珍惜生命,而不是为了所谓的爱情不顾一切。
张卓越也是一怔,随即问心无愧地道,“当年我答应你好好地活下去,但我做到了呀,我没有虚度光阴。而且我做出这样的选择,你应该理解我,晓得我这不是放弃,而是成全,是在证明我自己。”
“瞎扯!”吴禹泽很严厉,“命都没了,证明给谁看?周小满?值得么?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浪费一滴眼泪一句口水,你倒好,穷大方是吧?”
张卓越无力地摆摆手,“哎……我就,就跟你说不清。桐桐,嫂子你应该懂我的,对吧?同为女人,又同样要做母亲,你肯定晓得我的那种感受,那种崇高的情怀!”
吴桐很诚恳地摇头,“很遗憾,我不懂……”
张卓越:“……不懂,你生个孩子不就懂了?迟早的事儿!不是我说,泽哥,虽然我很崇拜你钦佩你,但你就是不懂女人呀,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
吴禹泽懒得理她,重复道,“两万字的检讨,大后天我要看到,否则,再加一万字。不许瞎编,我会仔细地看。”
张卓越哀嚎一声,“还有没有天理啊……桐桐,你也不管管你男人,有这么惩罚一个孕妇的么?”
无辜躺枪的吴桐:“……”
她默默地将带过来的抱枕拆了,成了一床薄被,盖在了吴禹泽身上。“先休息,都休息,有事儿明天再说。”
吴禹泽拉过被子盖住了头,重新闭上了眼睛。张卓越犹自愤愤不平,“有这样的么?有这样的么?你究竟还是不是我亲哥了?不晓得我最讨厌写字么?啊?”
吴桐更加沉默,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也拉过薄毯盖住了头。
张卓越:“……喂!你们俩可都是陪床的,是来陪我这个病人的!还有没有一点照顾人的自觉呀?都起来,陪我聊天!我要讨回公道!”
然而,没有人理睬她,她又唠叨了两句,也就罢了。
吴桐定了闹钟,但早晨起来时,吴禹泽已经走了。
张卓越心疼地又在念叨,“这可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等这部戏拍完了,我一定强制让他休息一个月。太不注重养生了!”
吴桐没说话,只盯着床头的一个小摆件发呆。这个小摆件显然是早晨吴禹泽刚放的,是一只很可爱的陶瓷小猪,粉粉的,穿着鹅黄色的小裙子,正抱着玉米在啃。底座是白色的云朵,又像是柔软的棉花。
张卓越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眼睛立刻直了,“哎,不会泽哥放错了吧,这应该是送给他侄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