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颉凑了过来,一看大喜过望。电脑屏幕上是监控界面,清晰地显示出了崔洼村口和两户人家的门口的画面,赫然就是杂毛家和皮鞋男人家。
“妹子,行啊!”他由衷赞叹,“不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意思。”吴桐很谦虚,“这款毫无存在感的针孔摄像机,满格电的情况下,能够无干扰工作一个月呢。我送扑克牌的时候,随手摁在了他们两家门口墙上。”
“妙!”晏颉拍手,“这样咱们就不用去喂蚊子了。要说还是你心思细腻,我空着手就来了。”
吴桐调侃,“我这不是怕死又怕累么!科技这么发达对吧,不用可惜了。”
“那我回去盯着,妹妹你好好休息吧。”晏颉看着吴桐,满心的敬佩。
“不用盯着,有特殊情况,会发出提示音的。咱们都休息吧,好好休息才能投入工作。”吴桐打了个哈欠。
“好,好!”晏颉乐颠颠地走了。
睡到半夜,吴桐被滴滴滴的提示音给惊醒了,她看了看画面,赶紧给晏颉打了个电话。晏颉拖鞋都穿反了,悄咪咪地走了过来。
两人一起盯着监控画面,都冒出了一身冷汗。
出事的是皮鞋男家门口,杂毛那几个人来敲他家门,不一会儿,门开了,皮鞋男拎着一张席子出来,就铺在了大门口。
吴桐还以为他们要坐着赏月,就见那姑娘出来了,杂毛给了皮鞋男一叠票子,那姑娘就自己躺在了席子上。
然后就是让人不忍直视也不能直视的画面,那几个人纷纷扑了上去。
晏颉一下子捂住了吴桐的眼睛,低声骂了句凉。
吴桐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由晏颉的手掌盖在自己的脸上。她全身冰冷,宛如坐在了冰窖之中,也就晏颉掌心的那一抹温暖才能让她不至于浑身颤抖。
良久,吴桐才将晏颉的手给拿了下去。
晏颉似乎犹疑了会儿,但还是让她看了。令人极度不适的画面仍在继续,吴桐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姑娘的眼睛。
她没有闭着眼睛,面上无喜无悲,只偶尔朝着月光望了望,显得是那么寂寥又置身事外。吴桐终于明白她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绝望是从哪里来的了。
晏颉刚才还骂了一串儿,现在已经骂不出来了,只沉默地看着。画面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等那几个人都起了,那姑娘穿上了衣不蔽体的裙子,步履蹒跚地回屋去了。
“这好歹也找个干净点儿的地方,就在大门口,真特么地……”晏颉或许地脑袋被震木了,然后又觉得不说点儿什么气氛有些尴尬,没想到一出口自己就打了自己一巴掌。
得,他这话也真特么不是人。
吴桐却没在意,或者说她已经不知道如何介意。她指着画面,“有新情况。”
晏颉瞪大了眼睛,就见这几个人就跟什么事儿没发生一样,抽着烟,有说有笑,最后皮鞋男将那席子一卷,放在了门后,然后将门关上,和这几个人一起走了。
画面是无声,但吴桐仿佛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