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禹泽鼻子没来由一阵酸。这小孩,之前嘴那么硬,其实心里一直都想妈妈吧?
吴桐在又一阵闪电中,拨打了余言美的电话,结果显示为空号。
“怎么会是空号?!”吴桐震惊!
“可能余老师换号码了,也可能是这会儿不在服务区。”吴禹泽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儿,就下个雨,能有多大事儿呢!咱们还是等天亮再去吧。”
晏颉冻得不行,“这床里面是干的不,我想进去躺会儿,太冷了我天!”
吴禹泽看他简直像在看外星人,“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我媳妇儿还在水里站着呢!”
“可桐桐衣服没湿呀,她穿得暖暖和和的,还有你这个大暖炉!”晏颉豁出去面子了,“可怜的我,啥也没有!”
“那你这样待到明天也还是啥也没有!”吴禹泽没好气,“储物柜里还有棉被,你自己去拿。回你屋里去,老子要换衣服了!”
“卧槽,无情!”晏颉嘟囔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晏哥,你换被褥之前,先跟我们这样,拿湿掉的被子将窗户封起来。”吴桐轻声提醒。
“我哪里会封窗户,我快要疯了才对!”晏颉十分郁闷,“泽哥,你帮帮我?”
吴禹泽懒得理他,“你仔细看看我这窗户是怎么封的,看一遍就会了。我已经湿掉一套衣服了,再湿掉就跟你一样,啥也没有了。”
“哎,好吧!”晏颉叹口气,想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来着,但一想,自己和吴禹泽相比,更像是丧家之犬,就又叹了口长气。
他虽然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但也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只是这种天气不想一个人待着罢了。
既然有人嫌弃他这个电灯泡太亮,他也只好识点儿时务,免得惹毛了泽哥,以后没得兄弟做。
晏颉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将门给带上了。吴禹泽去将门给反锁后,在吴桐的配合下,换掉了湿裤子。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去储物柜拿干净的被褥,因为只有一床了。
好在床上有两床被子,吴禹泽拿掉上面湿的那一床,下面的还是干的。
“乖,咱们还是继续睡吧。”他将吴桐牵到了床边,“总在水里站着也不行,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吴桐睡不着,但也没办法,只好上了床,却没躺下,只是坐在那里。
吴禹泽也上来了,两人就坐不下了。
“老师,要不你靠里睡吧,我睡不着。”吴桐想要给他挪地方。
“睡不着也可以眯着啊!”吴禹泽轻笑,“躺着咱俩才能抱团取暖啊!给你摸摸我的手,是不是冻成冰棍了?”
吴禹泽的手覆了过来,吴桐冷得一激灵,这才想起,这么半天,他都没有穿外套还穿着湿衣服。
她赶紧将外套脱了,躺了下来,主动将他给抱在了怀里。
吴禹泽心里暖暖的,挣脱了出来,将她给紧紧抱住了,哑着嗓子呢喃,“有老婆真好!”
吴桐脸红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十分焦急。她总感觉似乎要发生什么事,这种感觉紧紧地压在她的心口,几乎让她喘不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