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能不能，试着接受我？”
这句短短的话，吴禹泽方才在卫生间，反反复复，练习了很多次。
但真的要说出口，需要的不是演技，而是勇气。
他也不需要对方用演技来回应他。
他要的，是真心。
因为，他付出的，是真心。
吴桐显然没打算接受这颗真心。
或者说，她压根就没看明白这颗真心。
她只是皱了眉头。
“老师，你……”她想了想，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不知道说什么，就别说。”吴禹泽摁住了她，“听我说，可以吗？”
吴桐不想听。
“老师，你……”她深吸一口气，“你不要可怜我。”
说完后，她轻松很多。
在吴禹泽的震惊中，她甚至还轻笑了下。
“老师，我不是小孩子了。即使被赶出了家，我也有生存能力。”
说完她还肯定地点点头。
然后诚挚道歉。
“之前借助了您，真的很抱歉。
以后，我会注意分寸的。”
又是道谢又是道歉！
多么生分！
吴禹泽气得不管不顾地压了过来。
他将她给困在了椅子里。
“分寸？”
他盯紧了她。
“那吴同学，你来说说，夫妻之间，怎么个分寸法？”
吴桐不语。
她觉得老师过了，太过了。
这里不是镜头之中，也不是众目之下。
他实在不需要演绎。
不需要时时刻刻进入状态。
吴禹泽见她不答，更加咄咄逼人。
一句比一句提神醒脑。
“不懂？”
“那为师换个问法。”
“保持距离是吧？”
“吴同学，你来说说，夫妻之间，需要保持什么样的距离？”
“零距离……”
“亦或是，”
“负……距……离？”
吴桐已经从不语变成无语了。
她又不是个大傻子。
这么直白的段子，她当然听得懂。
太过分鸟！！！
好好一位老师，居然跟她贫段子？！
还要脸不要？
她伸出双手，将他近在咫尺的大脸推远了些。
因为她怕控制不住，一巴掌下去，毁了这张脸。
万千少女的梦啊！
她可赔不起。
“老师，你现在是不是特……”
手又被抓住，她干脆不动了。
“特恨铁不成钢啊！”
“没关系的，您刚带我。”
“没人会觉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吴禹泽被打败了。
深深的无力感。
简直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
什么叫对牛弹琴！
什么叫满腔深情无处诉！
哎……还装什么绅士啊！
夫妻之间，本来也不需要绅士。
需要的，是相互磨合。
是日久生情。
默契什么的，可以慢慢培养。
就在他下定决心，要干点儿实业的时候，车外响起了两声咳嗽。
张卓越特意咳嗽了两声，又停顿了两秒，才打开了车门。
再刻意的提醒，她就不能做了，那么多人盯着呢。
没想到，她开门后，上车转身，还是闪瞎了狗眼。
这两人，特么的，怎么摞一块儿了？！
她赶紧将门关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那啥！我什么都没看见哈！”
身后没动静。
张卓越也不敢回头。
“啊！”她体贴地问，“要不要我喊声一二三，你们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