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吧!”
李翰心急,奈何身位差距让他不敢冒犯嫡出府丝毫,只能唯诺应下。
随后苗齐将这父子二人引入偏院,令家奴上了茶水点心,退身离开。
空荡荡的院庭里,天色黑透,灯盏高挂,在明烛影下,李翰来回踱步,一副急躁模样。
李洵见状,道:“爹,儿以为您还是多虑了,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陈九和孙河随便闹腾,儿有能力见招拆招,反制他们!何须来麻烦大伯一家!”
“话是那么说不错,可那些家伙都是市井之徒,很多事你还不清楚,再者那些家伙上门赔罪,这压根就是示威讨债的做派,保不齐接下来就会发生什么,要是能够让你大伯说句话,你兄长李煜那边随便一个命令,陈九孙河那些人势必会收敛太多!”
“爹,上次您来求大伯,大伯已经回绝了您,这次还来...怕是不会有结果!”
李洵为老父鸣不平,可李翰倒看的开:“不行又如何?倘若你大伯一时心情好,愿意出言相助,那可比你费劲巴力的与那些泼皮混账争锋来的简单!”
正院堂门外。
李仲目送江宁巡抚一行离开,他总算松了口气。
身旁苗齐问:“老爷,这高巡抚可暗意公子晋升的事了?”
“难说!”李仲道:“从话里的意思看,煜儿资历不够,这才领任县尉一年不到,就往江宁府升迁,保不齐会有人风传闲话!招来麻烦!”
“公子天资聪慧,乃是李氏青辈杰出,区区一个县尉,真是有些大材小用!”
“行了!”李仲打断苗齐的话,问:“方才你说我那五弟李翰来了?”
“正是!”苗齐赶紧禀告:“老爷,五爷带着他的儿子李洵侯在偏院,看样子似乎是有事求您!”
“去把他们带来书房见我!
不多时,苗齐引着李翰父子来到书房,刚一进门,李翰双手甩袖净身抱拳躬身呼声:“大哥,不知您今夜有贵客来府,愚弟前来搅扰,还请大哥见谅!”
“五弟,都是一家人,何来两家话?来,坐下说!”
李仲发话,李翰赶紧示意李洵上前。
“侄儿拜见大伯!”
李洵躬身一拜到底,李仲笑笑:“洵儿,多时不见,你也壮实许多,来,坐下说!”
“多谢大伯!”
待父子二人坐定,李仲开始品茶,那架势仿若无人。
李翰心中有求,想要开口,却不知从何谈起,身侧的李洵看的清楚,为了不让老子再度陷入脸面掉在地上的尴尬,他快速琢磨后,想到一路子。
稍作缓息,李洵主动出声,打破沉静:“大伯,最近街面上风传的贼掠事,不知您老知道多少?”
“恩?”
桌案后,品茶的李仲还在等着李翰开口求自己,谁料李洵却出言旁意,这让李仲有些意外,他疑声:“你说什么?”
“大伯,侄儿想问问您,是否了解近来街面上风传的贼掠事?”
“老夫有所耳闻!”
李仲不知眼前的后辈闹哪门子调调,索性以不动应万变:“侄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哥,洵儿这孩子从小机敏聪慧,可惜家门所困,屈了他的才!现在来见大哥您,是想请您帮帮忙,为洵儿...”
李翰也不知李洵的心思,赶紧转话搭腔,免得李洵闹错茬子。
可李仲早就把李翰摸的透透,因此他并不打算听李翰的意思:“五弟,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李氏宗门开枝散叶在即,总不能让咱们这些老枯杈子挡住他们的光彩,所以你就不要啰嗦,且让洵儿自己说说看!”
一句话堵了李翰的嘴,李洵趁机道:“多谢大伯!”
伴随着不卑不亢的回答,李洵暗里偷偷踩了踩老爹的脚,顺带微微点头示意无碍,安了老爹的心。
“大伯,眼下江阳县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