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哥,我们到赣榆了”
燕妮把我摇醒,下了车我疯狂的呕吐,我晕车,上车唯一能让我感受点的办法就是睡觉。
我擦擦嘴角,现在手机定位显示我就在江苏省连云港赣榆区金山镇,车子停在一个学校旁边,金山中学。
“燕妮”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塞给她:“我要去办点私事,你带着奶奶去吃点东西,坐车里休息会。”不等燕妮说什么,我便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我的腿在忍不住颤抖,距离那个地方只有五百米,心脏跳的飞快,鼻子有些酸楚。我曾经来过这个地方无数次,但唯独这次是自己一个人来。我掏出烟点上,颤抖的手几次都没有将烟点着,“求求你,着一下……着一下……。”
“操!”我把打火机扔在地上,丁烷剧烈运动,使打火机的塑料外壳迅速膨胀,发出“嘭!”的一声。
爆炸声让我冷静下来,我扶着墙坐在地上。
尼古丁让我的头脑有了一些清醒,我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整了整领子,我何必让自己如此不堪,我又……我应该是没有犯下什么弥天大错。
我对那段时间过后的记忆非常模糊,我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和她分开的,好像这段记忆被刻意的删除了。可这里不是《楚门的世界》,没有人陪我演戏,我的脑部也没有遭遇重创,可这段记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这是她爸爸妈妈的家,一直没有搬。我的项链是由一个金属闪电和一把钥匙做的,那把钥匙就是她家的钥匙。
家里没人,是上锁的,我没有去开门,我们已经没有关系,现在开门就是私闯民宅,哪怕有钥匙也不行。
把最后一根烟抽完,随手把烟盒一扔,走到他们家后面的一个小公园里。这个小公园也存在很久了,记得之前我来她家,没事就爱做在双杠上看夕阳。很巧,此时此刻一抹夕阳正慢慢消散,明天它将以新的面目出现在人们面前。
朝阳迎新来,晚霞送旧去。
可现在是晚霞送旧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刘淼!”
就在我自我陶醉时,一个让我魂牵梦萦却又让我心惊胆战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敢回头,我好怕见到她。
我装作没听见,继续看着远方。
“你装什么装?”她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的手抖的也越来越厉害,我甚至有一种逃跑的冲动。
不等她靠近,我从双杠上跳了下来,还是背对着她。
她拽着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我逃避着她的眼神,她却一把捧住我的脸,说道:“看着我!”
“姑娘你找谁,男女授受不亲。”
我说完这句话,眼泪从她眼角划过,她更咽道:“刘淼你装什么,你骗得了我吗?”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似乎没怎么变样,只是比之前多了几分成熟。
“当年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你现在怎么敢回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回来!我都快忘记你了……”陈婧拽着我的领子,大声质问着,眼泪不停涌出。
“妈妈!”
这时,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起,我和陈婧同时转头,一个看起来四五岁的小女孩拿着棒棒糖站在不远处。
陈婧松开我,擦擦眼泪,抱起小女孩。
“妈妈你怎么哭了”小女孩用袖子给陈婧擦眼泪。
“妈妈没事,来闺女,叫爸爸”陈婧把脸贴在小女孩脸上,看着我说道。
此时我犹如天打五雷轰,脑袋“嗡”的一声!
“你……你让她……叫我什么?”
陈婧冷笑一声,说道:“闺女,他叫刘淼,就是他扔下了妈妈和月月”。
叫月月的小女孩挣脱陈婧的怀抱,喊过来把棒棒糖扔在我身上,说:“大坏蛋,你为什么不要我和妈妈!大坏蛋!”
我蹲了下来,看着月月,她和陈婧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