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河边挑水浇庄稼的人,又打起架来了。
从河边打到河里,全身湿哒哒的,鼻青脸肿。
打架的不是别人,而是宋四顺和宋一平,最后兄弟二人是被宋铁牛强行拉开的。
村民围在河边看笑话,期间都没有人去拉架,大家好像刻意在等着看这一场笑话一样。
宋铁牛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握紧了手中的扁担,用力的跺了跺,“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打什么架呢,成心让别人看笑话吗?”
宋四顺左眼被拳头砸中,呈现了一个黑紫色的眼眶,还有些红肿。
脸颊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相较之下,宋一平好多了。
起码他脸上没有伤。
宋四顺气呼呼的看着宋一平,“爹,大哥先动手的,我都没敢反手,一路就被他从河边打到了河里。
我就只是避开,或者格开他的手。
可他不依不饶的。
爹,也就这一次!下次他要再敢这样打我,我一定会还手的。
我不是打不赢他,我是念着他是兄长,也不想让别人看着我们兄弟打架。
可是他……他根本不念这些。”
宋四顺生气,也失望。
宋铁牛了解自己的儿子,宋四顺被打成这样,可以证实
他说的是真话。
“老大,亲兄弟需要这样打架给别人看吗?大家都不顾及脸面了吗?
我还要在这村里住,我这张老脸还要。你们能不能在打架之前,多想想家里的处境?”
宋一平听着这话,他就更加心里不平衡了。
“爹,咱们家的处境,就算我们兄弟不打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爹娘天天就待在出嫁后的闺女家,这还不够别人在背后议论吗?
别人在背后怎么笑话爹娘,爹娘肯定不会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吧?
为了宋惜月,挪用公款,分家,又把养老金和小四娶媳妇的钱,也全部给宋惜月。
爹,除了宋惜月,你的三个儿子都不重要的,对不对?”
宋一平的话,每一句都带着指责和愤愤不平。
宋铁牛举起手,“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分家不是你们要分了吗?”
“我们说分,你就那么干脆的分家了,难道这不是代表你心中没有我们,只有宋惜月吗?
我岳母上门去劝我娘,可我娘做了什么?
我娘不仅骂我岳母,还要打我岳母,赶我岳母离开。
爹,我岳母是我娘的亲大嫂,娘家人呀,她都这么看轻。
这传出去,我们家谁不被戳脊梁骨?”
听着宋
一平的话,宋铁牛知道他为什么跟宋四顺打架,又为什么在这里闹了?
原来,就是在为何氏出气。
宋铁牛顿时觉得心累无比,对这个大儿子失望透顶。
对自己的亲爹娘,字字句句都是指责。
一心维护的是他的岳母和媳妇,他从来不去想想他岳母和媳妇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小四,我们走!”宋铁牛转身往河边走。
宋四顺跟上。
宋一平扭头看着他们的背影,气得大声质问:“爹,我是你亲生的儿子吗?”
“你是!但……”宋铁牛转身,怒瞪着宋一平,“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不是!”
说完,大步离开,头也不回。
宋四顺对着宋一平呲牙,“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到时别怪我不念兄弟情。”
宋四顺着急的去追宋铁牛。
“爹,你等等我。”
宋四顺脸上有伤,河边的动静又闹得这么大,姜氏想不知道都难。
宋铁牛劝她别多想,怕起冲突,他就让宋惜月晚上留姜氏在顾家住。
“娘,我今晚要帮顾北川做针灸,可能要忙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