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看着远处的身影,喃喃道“今日,真热闹阿…”
最终,我,太子,寇墨白,红衣都被带到了殿前,我已经泥泞满身伤痕累累,尽量跪好规规矩矩的磕头。
“你说你看见这个奴婢偷太子印了”我偷偷瞄了一眼,皇上闭着眼睛皱着眉,看起来头疼的很。
“是!我看见了!”红衣答道
“你是何年何月何日哪个时辰看到了,她在何处拿的太子印?”身边站着的白衣男子问的有力,红衣一时间难以作答,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我记不真切了”
这一问一答间,我开口“我想起来了,前几日太子府上下都在院里看殿下舞剑,我…哦不奴婢,奴婢回屋给太子洗帕子,却看见红衣在屋里翻找东西,还彼此打了招呼,你说是与不是”我目光凌厉看向红衣,她吸了口气,目光闪烁道“你血口喷人,皇上,奴婢不记得这事”
“微臣可以证明夏瑶姑娘所说”开口的是太子内侍,似乎叫萧炎。
“红衣,那你可知道夏瑶是何动机陷害太子?”身边白衣男子又淡淡道“据我所知夏瑶是太子在服役园门口所救的婢女,深受太子恩德,是什么唆使她刚刚逃出服役园,又冒着生命危险陷害太子”
“她,她…”红衣喘着粗气,死死瞪着我“她是受眉妃指使,陷害殿下!”
“放肆!”皇上一拍桌子瞪起眼睛,红衣瑟缩了一下喊了声“皇上恕罪”
“红衣姐姐,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会将殿下陷于何种地步?让殿下如何面对皇上,面对文武百官,面对天下百姓!”我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
一旁一直没出声的苏郁嗓音有些干哑,他缓缓开口“红衣,这些年,本宫可曾亏待过你”
这一句落,红衣的眼泪便簌簌流了下来。
“殿下”红衣爬到苏郁身边捉住他的袖口“殿下,红衣错了,红衣错了,红衣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红衣不想害殿下,红衣只想帮殿下除了这贱婢!红衣不该偷您的私印,殿下!”她边哭边喊,苏郁任她拉扯一动不动。
“殿下,红衣在您身边十年,怎么就敌不过这个服役园的贱婢,红衣想不通啊”
便是她要害死我,这时,我也是真心的悲悯她。
悲悯她不懂爱人,也不懂自爱,终究那么轻易的就被利用,荒废在了自己正青春的年纪。一个情字让她犯了罪,一个情字,又让她认了罪…
“拖下去乱棍打死,尸体悬挂城楼三日,以平息民怨”皇上不耐烦的一挥手“太子御下不严,实在不无辜!朕罚你一年俸禄并进赈灾款项里头,此事便到此为止!”
屋里的人都颔首称是,没人再提‘幕后主使’‘眉妃’等这类字眼。
红衣被人拖着,手还死死拉着苏郁的衣袖。苏郁不忍的看了她一眼,深深闭上了眼睛。
“你们都起来吧…”皇上说着,我被那萧炎扶着起身,他把我胳膊抓的生疼。
我看向那个白衣男子,发现他深棕色的眼眸特别好看,就是这种莫名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向他投去感激的神色,他却瞧着我发怔。我想大概我的形象此时此刻着实是不太好,赶忙低下了头。
“夏瑶”皇上突然叫我的名,吓了我一个激灵。
“你说你叫,夏瑶”皇上语气仿佛不敢置信。
我行了个礼,道“奴婢正是”
他从椅子上过来,越走越近,细细端详我,我大气也不敢出,心里想着,怎么大到皇帝老儿,小到常公公看我的眼神都怪的很。
“你家乡何处?父母现在又在何处?”
“奴婢在服役园生了重病,原来的事情记不得了。幸得殿下相救,才有今生。”我老实说道。
他思忖了半晌,若有所思的点头,他说“你,与太子跪安吧,寇将军留下”
我又忍不住抬头瞧了一眼,原来这白衣男子就是声名赫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