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地抽抽噎噎,眼眶里团着一汪眼泪,顿时打心眼里心疼,柔声哄道,“师姐没事的,师姐我那么厉害。”
姜渺回想起,上一辈子的季允,在楚修罹入魔之后,混战之时意外失踪了。那时自己恨不得掘地三尺,至死都不见季允的踪迹。
那时候的季允究竟去了哪里?是被人带走杀害了,还是根本就不想再见当时的自己一面......
季允还躲在姜渺的怀里呜咽着,抬头见师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把头缩出来,怯生生地问道,“师姐,是师兄惹你不开心了吗?”
在季允脑子里,姜渺开不开心是最重要的。
姜渺忙不迭回过神来,朝季允歉意地笑了笑,正要解释,楚修罹忍不住揉了揉季允的脑袋,又看似真诚地转头看着姜渺,语气诚挚道,“是我没注意,阿渺,我任你责罚。”
姜渺眼角抽了抽,没好气地回过头,望见楚修罹笑意盈盈的眉眼,感觉说什么都像一拳捶在了棉花上,心下极不快意。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师兄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一面呢!
姜渺心宽体胖,当即面不改色地与楚修罹来了个十指交扣,指尖绕着指尖,掌心沿着掌心,严丝合缝。谢霖望着光风霁月的师兄此时羞得耳尖发红,偏生当着季允的面还端了个云淡风轻。
姜渺眼角微弯,还相当不要脸地把交扣的双手举到季允的面前晃了晃,面色如常地打趣道,“阿允乖乖去睡觉,天色晚了,你师姐我要带着师兄背着师父偷偷找夜宵去了。”
然后这半大还在哼哼唧唧的小师弟就眼睁睁地看着楚修罹浑身僵硬得跟个雕塑一般近乎同手同脚地被姜渺带走了。
夜深露重,姜渺也不敢玩太过头了,只翻墙挖出花树下老师父藏的陈年老酿,躲躲藏藏避过夜巡的同门,然后鬼祟地带着楚修罹一气上了房梁顶。
“半个月后就是仙首大会了,届时各峰弟子都会参加。阿渺,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凛霜林凶险万分,鬼魅横行,我可能会顾及不到你......”楚修罹话音未落,便硬邦邦地接着姜渺塞过来的酒,心中五味杂陈。
“我知道,师兄放心。”只觉月色之下的姜渺若即若离。银辉袅袅,楚修罹能清晰地看见姜渺饮酒时滚动的喉结和流畅分明的下颔。
楚修罹喉头滚动,分明一口酒都没动,就已经面红心热了起来,他也仰头闷饮了一口,再低头时就看见面前的姜渺已是红头涨脸,脚下踉跄着往前栽倒,眼看着要掉下屋顶,楚修罹忙上前接住了她。
姜渺整个人倒在楚修罹的怀里,口中翕张着凛冽的酒香,整张脸从耳尖通红到了脖颈。
楚修罹把浑身软乎乎的姜渺抱在怀里,可又想着离回住舍还有一段脚程,思忖了片刻,还是转而把姜渺背到了背上。
“一杯就倒还要喝,小醉鬼。”楚修罹背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姜渺,低头轻轻地笑了笑。
他披着月光,带她回家。
已是深夜,一路上草木葳蕤,人声静谧。可姜渺却是醉也最不安稳,扒着楚修罹的肩头还硬是要咬上一口,清澈的眼眶里盈满水光,嘴里还不住地嘟嘟囔囔,“不准乱杀......不准磕药......不准不理我......”
楚修罹一边留心着脚下,一边注意着姜渺颠三倒四不明就里的话,自然有求必应,“知道了!不杀人,不磕药,不会不理你。”
姜渺晕头转向时听见楚修罹把他的威胁都不假思索地答应下了,心里放心得不得了,埋头就一口吻在楚修罹的颈侧以表奖励。
本来光风霁月的首徒霎时立地呆若木鸡。楚修罹的后脊一僵,任凭历经了风刀霜剑的自己也是大脑一阵空白。原地好半晌才云里雾里地发觉自己分明没醉的事实。楚修罹觍着张涨得通红不已的热脸,又抽不出手来制止身上这个不安分的人。
血气方刚的少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