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沈正凌来国子监报道的顾元元不由轻笑一声:“夫君,你这些国子监的同窗很热情啊,知道你今天是第一天到国子监报到,大家都齐聚在门口迎你。”
挤在国子监门口的众多学子闻言,气得脸都青了。
他们是来给沈正凌下马威的,想让沈正凌知难而退,自己放弃进国国子监习,而不是来欢迎他的!
领头的寒门学子郑青大怒道:“国子监是读书人学习的地方,何时轮到女人在此胡说八道?”
他说着,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而且是个读书人,和女人争吵有失身份,是以不屑和顾元元说话,指责沈正凌道:“你莫要仗着自己将军府出身,就不把国子监放在眼里!”
“我告诉你,国子监是读书的地方,可不是你们这些纨绔耍威风的地方。”
“你想在这里作威作福,也得问问我们答应不答应,也得问问天下读书人答不答应!”
啧,这人还真是会拿着鸡毛当令箭,往别人身上扣帽子。
顾元元噗嗤一下笑出来的,毫不留情的反问道:“请问你哪位?就能代表天下读书人?”
“你把名号报出来,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位惊世大
儒,又或者是旷世名家。”
“不然哪来这么大的口气,敢替天下读书人发言!”
郑青被她说的满脸通红,恼羞成怒道:“放肆!读书人的事,哪里有女人说话的份?”
“沈正凌,只会躲在女人背后,让女人替你出头,你还要不要脸?”
沈正凌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大齐律法,有哪条哪款,不让女人说话?”
很多事情都是约定成俗,律法上还真没有哪一条哪一款,写名字一点。
郑青哑口无言。
沈正凌冷冷道:“大齐律法都没有限制女人说话的权利,你一介白丁,又有什么资格阻挠我夫人说话?”
“我夫人是朝廷封四品宜人,你一介布衣,以下犯上,又该当何罪?”
“国子监教书育人之地,难道就教出你这种不知尊卑,蔑视朝廷之人?”
一番话层层递进,郑青被说得全身的冷汗都出来了。
他有些慌张的喝问道:“你,你……你这是想以身份压人?”
“你不过是比我会投胎,仗着出身将军府,欺负我一个平头百姓。”
沈正凌理直气壮地说道:“也没人拦着你,不让你投生权贵之家,你自己不会投胎,怪得了
谁?”
郑青没想到沈正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又气又急,怒声道:“仗势欺人算什么本事!”
“借着家族的余荫,胡作非为,抢占资源!”
他越说越悲愤:“多少人十年寒窗,日夜苦读,都不能争取国子监读书的名额,倒比不上你出身权贵,哪怕不学无术,一天学都没有上过,也能进国子监读书。”
“这不但是天大的笑话,也是所有读书人的悲哀!”
“有本事,你凭自己的能耐考进国子监读书。”
沈正凌:“你要是有病就趁早看大夫,不要讳疾忌医,最后无药可治,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误导旁人。”
郑青十分激动:“你才胡说八道,我一点都没说错,就是有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纨绔,寒门学子才没有出头之日。”
“我们寒窗苦读,不敢松懈,付出十倍百倍的辛劳,才勉强为自己争得一点资源,你们却什么都不用干,资源唾手可得。”
“这是最大的不公!”
沈正凌淡淡道:“你的十年寒窗,凭什么和世家千百年积累、豪门数代付出比肩?”
“如果数代积累的豪门世家,还比不上你十年寒窗,这才是最大的
不公平!”
“原本看在你读书不易的份上,有些话不想说的那么直白,以免打击你。”
“可你既然不领情,我就索性多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