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候世子说的为话,沈正凌是相信的,因为刚才他提出有件事想让宁安候世子帮忙的时候,分明看见世子眼里有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
那个时候,宁安候世子心里,就是在计算得失。
但是这也正常。
本来他们就是合作关系,呃,说合作关系,都太长远了,本来一开始,他们还是对立的。
毕竟是沈正凌和顾元元两人先到人家赛神仙赌坊里薅羊毛,而世子是赛神仙赌坊的老板,赌坊被人薅羊毛,世子当然是不高兴的。
不过这世子,倒也要面子,输了虽然不高兴,但也没做出太过恶心人的事情来,这点,倒是在沈正凌和顾元元这里加了印象分。
不然,麻将这门生意大约也轮不到他。
但是,但是吧,就算顾元元给出麻将这种全民娱乐器具,也并不表示,他们跟宁安候世子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
这是个阶级分明的时代。
贵族和平民之间的阶级差距,如同云泥之别,不是那么一两句话,一两件事就可拉平的。
哪怕贵族和贵族之间,还分个三五八等,钟鸣鼎食之家,世代簪缨之族,也瞧不起暴发户。
所以,如果只
因为麻将而得了宁安候世子另眼相看,就觉得自己可以和宁安候世子平等论交,这种想法就是蠢。
沈正凌以前虽然没接触过京城的贵人,但是天下的道理都是一样的,他以前在村子里日子过得不好的时候,村里人不也看不起他们兄妹吗?
沈正凌点点头,表示理解宁安候世子的说法,而且对于世子这么光明正大的向他们表达出来,明晃晃的保持距离的态度,接受良好。
沈正凌说:“我偿小老百姓,哪里会有什么让世子为难的大事需要帮忙,都是些小事而已。”
宁安候世子:“……”
不是,你们连公主府都招惹上了,还不叫为难的大事?
这头不是一般铁啊!
不过头铁不铁的,跟宁安候世子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宁安候世子如今只想早点把麻将的玩法学到手,学精学全。
于是,闲事略过不提,四人坐下来,又打了一天麻将。
但凡打过麻将的人都知道,打麻将这种全民参与性极高的民间娱乐活动,易学难精。
就是吧,想学会基本玩法,记住各种胡牌型并不是很难。
记性好点,多少用点力,再上手玩两圈,再不济,
直接用麻将籽儿摆出来,那就一目了然,一看就懂。
但是,学会了不算数。
这玩意儿又和所有赌具一样,光学会玩法不行,还得精通各种技巧,如果不出千,那就得各种推算,各种概率。
而技术这种,除了天赋异禀,再有一点,那就是需要大量练手。
沈正凌和顾元元虽然目前在京城确实什么事都没有,但也不可能成天到赌坊赔宁安候世子练手。
赵谦倒是想让他们陪练,给银子都成,但是沈正凌和顾元元不同意。
说起来,他们既是开赌坊的,自然也有几个赌技不错且忠心的下属,这么一想,赵谦也就不强求非得让沈正凌和顾元元两人天天来给他凑桌了。
学会麻将的基本玩法,宁安候世子也就没再麻烦两人去赌坊,并且,给他们两人派了个管事过去帮忙买房子。
宁安候府的管事,对京城当然比他们两个外来户熟悉,买宅子几乎没遇到什么麻烦。
这位管事只是问了他们对宅子的要求,然后,挑出好几套附合他们要求条件的在售宅子,带着他们一家一家去看。
最后沈正凌和顾元元在西市的富人区,挑中一栋三进的
宅子。
确定下来以后,那位管事就替他们跑腿,跑上跑下去办手续了。
宁安候府的管事出门,手续办起来也十分顺利,没两天,宅子顺当过户到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