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当然知道双方之间,到底谁的话水份更大。
只不过在顺天府这种地方当差的人,必定得心明眼亮,知道哪些人该巴结,哪些人不能得罪。
相比起无权无势的沈正凌和顾元元两人,自然是赛神仙赌坊的赵老板更不能得罪。
别问他们是怎么知道沈正凌和顾元元无权无势的,他们这些在顺天府当差的人,进顺天府的头三个月,就是跟着老人,把京城都有哪些权贵弄清楚。
不然什么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再一个,若是有京外的大人物要进京,他们顺天府也会收到消息的。
最后嘛,自然是从沈正凌和顾元元两人的认着打份上看出来的。
虽然他们两个身上的衣裳看起来确实不错,可是跟京城真正的权贵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综上所述,这两人无权无势,不值得为了他们,跟有后台的赛神仙赌坊对上。
当然,当着这么多京城百姓的面,他们也不能简单粗暴的就把责任推到沈正凌和顾元元两人头上,毕竟顺天府还是要脸的。
就算谁都知道,顺天府的脸皮是装出来的,那要百姓面前,也得一
直装下去。
于是,官差摆出一张严肃的脸,道:“此事你们各执一词,我等也不好分辨到底是谁对谁错,只能把你们先带回衙门,仔细询问。”
这点小把戏,上下五千年来真是哪朝哪代的人都无师自通,炉火纯青。
顾元元把盒子里的银票数清楚,确认没错,这才一边把银票收起来,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听说,京城的赌坊跟我们乡下的黑赌坊不一样。”
“我们乡下的黑赌坊,那是没经过官府同意,是地痞恶霸自行开设起来,目的就是为了坑骗百姓的钱财。”
“但是京城的赌坊,据说是顺天府发了牌照的,合理合法的。”
“目的也不是为了坑骗老百姓的钱财,而是为了让大家有个休闲娱乐的地方。”
“当然了,再怎么休闲娱乐,既然是赌,那就有输有赢,这个是正常的。”
“但同样的,既然是赌,那就应该愿赌服输,不能不认账。”
“赛神仙赌坊那么大个赌坊,连这点都做不到,居然还能安安稳稳开在这里,也是奇了。”
官差脸色一黑:“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我都说了,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不能当
真。”
“真相到底如何,还得你们到衙门去仔细审问才知道。”
顾元元道:“这个也不是我不相信你们,而是我觉得,这里是现场,围观的百姓也多,如果在这里都不能说清楚情况,那么去了衙门,现场也没了,可以做为证人的百姓也离开了……”
“到时候,赌坊人多势众,那我和夫君两个就算浑身是嘴,都说不过他们呀。”
官差嘴角抽了抽:“你还说不过别人?我看你挺能说的!”
顾元元:“我现在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自然没有什么难度。”
“可等会儿到了衙门,赌坊的人睁眼说瞎话,我怎么说得过他们?”
“不信几位差爷问问在场的百姓,看我说的有哪一句假话?”
赵老板厉声道:“你们把我们赌坊的招牌都摘了,还不叫闹事。”
顾元元:“那是你们赌坊输了不认账,不给钱啊。”
“俗话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赌坊不给钱,用招牌做抵押不是很正常的事?”
“说起来我还担心呢,你们赌坊欠了我们一百多万两银子,你这块招牌才值多少钱呀?”
“要是你们赌坊豁出去不要这块招牌了,我们还
不得亏死。”
这话扎心的,赵老板差点没吐血。
他们怎么可能不要招牌?
顾元元又道:“现在赌坊把银子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