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冯春烟还在垂死挣扎,大声道:“沈长荣是读书人,这几天去邻县参加文会去了。”
顾元元道:“且不说邻县的文会是真是假,就只说沈长荣读了十几年书,连个童生都没考上,本县开文会的时候,都没人请他参加,邻县还能请他去参加文会?”
“把人请过去丢脸吗?”
冯春烟:“……”
被顾元元残忍戳破真相,冯春烟现在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顾元元道:“冯小姐借银子给沈长荣,出手便是一百两,想必是不差银子的,这五两银子的赔偿,冯小姐是现在给,还是我派人随冯小姐上门去取?”
冯春烟不肯接受现实,冷笑道:“笑话!”
“你说这火锅铺是你的嫁妆,就是你的嫁妆?谁能证明?”
“当时你嫁出灵湖村,嫁妆里头可没有这间火锅店,这是后头才开起来的!”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为了赖账而胡编乱造出来的理由。”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
冯春烟色厉内荏,露出一股凶恶的样子来,对顾元元说道:“我这人一向心善,看在你们要攒这么多银子也不容易的份上,也不要你们
的火锅店,只消把沈长荣借的那一百两银子还我就成。”
顾元元都被说她这个说法说笑了。
“谁和冯小姐借的银子,冯小姐就去找谁要债。”
“我们十里香火锅店,可没有给不相干的人还债的习惯。”
冯春烟眯起眼睛,威胁道:“顾元元,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叫给不相干的人还债?”
“沈长荣那沈正凌嫡亲的叔叔,他欠债,你们替他还也说得过去。”
“你现在这样说,是想不认沈长荣这个五叔?”
顾元元笑:“冯小姐说对了。”
“沈长荣这个五叔,我和夫君还真不认。”
冯春烟怒极:“你……”
“你们这是不敬长辈,若是告到衙门,是要打板子的。”
她说到这里,又想起之前从灵湖村打听来的消息,沈正凌这人根本不顾名声,对沈老太这个亲姐姐都敢动手,什么不孝敬长辈这种闲言碎语他根本不会在乎。
于是又赶紧加了一句,道:“是,我知道,你跟沈正凌两个胆大妄为,从来没把长辈放在眼里,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冯春烟冷笑威胁:“可据说如今,沈正则在读书,难道他也不在乎名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