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都快被他说哭出来了。
她一个爱慕虚荣的姑娘,又特别喜欢打份,对长相最是看中,结果,却被店伙计如此毒舌,当着那么多路人的面,把她说是一无是处,哪里还能受得住?
沈娇娇只觉得路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全都带着鄙视,仿佛每一个都在笑话她痴心妄想。
每一束目光,都是一场无声的嘲笑。
像是被一记耳光重重打在脸上,沈娇娇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尖叫道:“你胡说,你胡说!”
“我才是吴少爷的未婚期,我们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就在下个月。”
“是吴少爷之前说的,说他最近比较忙,让我抽个时间到铺子拿两匹红布回去裁衣裳。”
“分明是你这狗奴才,趁着吴少爷不在,就作威作福,不把我放在眼里,还编造这种假话挑拨我跟吴少爷之间的关系。”
“你这刁奴,我定然告诉吴少爷,让他发卖了你。”
这话说出来,店伙计脸上嘲笑的神色更明显了。
“呵,不要脸的小贱人,编谎话也不知道编个像样点的。”
“我们吴记这么大布庄摆在这里,铺子里绣娘更是不少,我们少爷要娶少奶奶,还需要少奶奶亲自到
店铺里拿面料回去做衣裳?”
围观的路人大多数都不了解吴记布庄的情况,对于吴俊杰是否取亲,并不是十分清楚,是以一开始,只是单纯看热闹,谁也不站。
但是如今,随着店伙计这番话说出来,众人就觉得是这个道理。
这吴记布庄,除了卖布之外,里面连带着还定制成衣,养了好几个手艺不错的绣娘。
正如店伙计所说的,如果,吴少爷要娶亲,怎么也不至于让女方自己上门拿红布裁衣裳。
诚然,此地如今的风俗,是成亲时的嫁衣多由新娘子自己绣,但实际上,很多时候,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这么大的吴记布庄,大可能把嫁衣做好送过去,让新娘子在上面绣两针,寓意到了就好。
更何况,如果新娘子真的有诚意,要自己一针一线绣嫁衣,那也等不到这个时候才过来取红布。
吴少爷既是开布庄的,早就应该挑好的、能用上的面料,给新娘子家里送过去了。
而不是像沈娇娇说的那样,因为婚期近了,跑来拿红布做衣裳。
所以这会儿,大家看向沈娇娇的目光别有深意。
有人议论道:“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还能
为了一匹布,冒充别人未婚妻?”
“也不知道这人咋想的,一匹红布才多少钱?为了一匹布,连名声都不要了吗?”
“对啊,看来在她眼里,名声还不如一匹布值钱,这么搞,就不怕以后嫁不出去?”
“谁知道呢。”
沈娇娇差点气吐血。
她从地上爬起来,怒视众人:“胡说八道,你们都是胡说八道,我就是吴少爷未婚妻!”
“你们怎么连一点判断能力都没有,相信一个狗奴才的话?”
路人哪会理她。
再说句不好听的,相比于吴记布庄的店伙计,反而是沈娇娇的话可信度更低。
毕竟吴记布庄就开在这里不会跑,店铺里的伙计,怎么都比沈娇娇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人可信一点。
沈娇娇见众人不信,气急败坏走上前,扇了店伙计一个耳光,骂道:“让你这狗奴才乱说!”
店伙计一愣,反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可比沈娇娇的巴掌重得多,直接把沈娇娇打倒在地。
他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看着沈娇娇,倨傲道:“我就算是奴才,那也是我们家少爷少奶奶的奴才,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叫骂的。”
“我今天要是不教训
你,倒让人以为我们吴家人好欺负,随便什么外面的人都敢欺负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