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我们若是想要的这天下,那必要安定这天下的灾民呀”
“好了,别说了,冬俊如今我们冒着这诛九族的大罪反了朝廷,安这一偶之地,以是能人所不能。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再去顾及这城外的灾民。认清现实吧,我的儿。”
“父亲。”
“你退下,我累了。”
“父亲。”
“退下。”哀王暴怒摔了他最喜欢的琉璃盏。等他再想将它修复时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最中央的碎片了。
余欢本是想找韩冬俊了解一些这选家丁的事宜,却不曾想竟听到了了这番对话。
“獾郎。”余欢唤着韩冬俊的乳名。
“婷儿,你怎么来了。这夜深露重的就穿了这些,在外面站好久了吧,这手都冰凉了。”韩冬俊捧起余欢的手,边揉搓着,边哈着气让它暖和些。他总是这么关心她,若是一般的女子早就对他掏心掏肺的好了吧。可余欢却不是普通女子,她只能对他好,却不能对他掏心掏肺。
母亲也曾告诉她,父亲与她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曾说过这世间的美好都给了她也不为过,可最后又怎么样呢,恶语相向,拳打脚踢成了家常便饭。
“看你许久未归,便想来迎迎你。我们回去吧。”
“嗯,上来。”
“干嘛呀,这下人都看着呢。”
“怎么我背自己的媳妇还怕别人看哪。”
“什么呀,怪不好意思的。”
“你再不上来我抱着你走了。”说话韩冬俊就要上来抱余欢。
“我上,我上。”余欢已经羞的红了半边的脸。
是夜,余欢拿了刚为韩冬俊添置的亮白绸子褐色灰鼠披风给他遮挡这寒气。
“刚说了我,你便来着风口,吹起风来了。”
韩冬俊扫了一下这华丽的披风,眼里难掩住一种复杂的情绪,他想开口与余欢说些什么,可终究却没说出来。余欢却看出了他的心思。
“平日里就不见你用什么贵重的物品,如今只是一件披肩都会让你如此的不安。可见你是真的心系这城外的难民。”余欢来了这府上没受半分的委屈,毕竟她身份可是北城王最受宠的女儿,来了这悲歌城降了档次,这夫家的颜面不保不是说,也会坏了两家的交情。这吃穿用度自是比平日多了许多。
“蕲艾。”
“你可算是醒了,是听见我要把你当鱼食扔到海里,吓醒了吧。哈哈。”
余欢抱住蕲艾,忍不住哭出声来,这是她这么多年哭的最大声的一次也是哭的最久的一次。她的鼻涕眼泪摸了蕲艾一身。
“好了,别哭了,大不了我再将你味胖些,再把你扔下去作鱼食。”
蕲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照常的说了句自以为的冷笑话。
余欢起身狠狠的捶着他,蕲艾抓住余欢的小拳头。
“不管别人,我会一直陪着你。”
蕲艾一改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脸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