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就是还没醒,“心力交瘁,休息下就好了。那么圣姑,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吧——你爹醒来之后就安排他去什么乡下隐居好了,上乘武功虽然没了,但是这个内力多少还是能练回来一点的,何况招式跟眼力都还没丢不是么。隐姓埋名得享天年啊......”白浪甩了甩手说道。
之后他挥了挥手示意任盈盈可以走了,这姑娘白浪也晓得说话是算话的,一定是安排好任我行之后会过来——不过来也别当什么江湖儿女了,当然任盈盈要真赖皮白浪也无所谓。任我行身上的问题放在少林掌门这里也很头疼得用上易筋经,但是在先天高手面前根本不算什么——何况还是白浪这种以内力雄浑著称的。
皇上惯例是不见人的,几位青词阁老专门侍奉,白浪去取了告身之后直接便跟护兵驾着骡车上路了——坐官船走运河南下,骡车让人赶回来就行反正是租借的。这一路会很轻松,走的地方不是五岳剑派、少林寺、武当派跟魔教的地盘,东南沿海一直以来都不是他们能插手的地方。
真正的江湖巨枭有力帮派都在南直隶浙江跟广东福建,谁让这里才是真正有钱的地方呢。有钱就有高手,这是至理名言。这里的盐帮、漕帮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天下大帮,而一处处城里的大豪才是有力的武林世家或者武林门派——他们都是做走私的,武功不高手面不阔是不行的。
白浪便是要去浙江当左参政,他是在山东运河段再度遇见任盈盈的,这姑娘居然真的说话算话了,一言不发跳到了白浪的官船之上当起了侍女。圣姑还带来了一个蓝凤凰,“不当五毒教教主啦?”白浪倒是挺好奇,他在刑部跟锦衣卫文档里找过,五毒教乃是云南小教其实不入流的那种。
结果蓝凤凰表情也颇为尴尬,好在她马上就变得若无其事了——“能跟中原的汉人大官,谁还当五毒教教主啊。”这话一说白浪无言。仔细想想真他娘有理,白浪实在是想不出能抬杠的话语。想来所谓魔教圣姑也是同理吧,白浪如今可是从四品的大官,升官之速怕是很难有比他还快的了。
但是再往后估计就没那么快啦,各种勋官本官什么的可以慢慢来,这次弄不好就会让白浪在左参议上当起码三年官,然后升他当杭州知府或者宁波知府再来个三年到六年,之后还可以升布政使嘛.....不走政务官的话还可以走司法官,御史台这种大概不会去......
官船沿着大运河走得安安稳稳,什么屁事也没有发生——沿途可是漕帮的地头,能跟他们抗衡的也就是盐帮跟长江十三道瓢把子。运河上来往的槽船上不乏有气息深沉之辈,高手的数量比黑木崖多多了。任盈盈跟蓝凤凰也没怎么来过这东南之地,如今来了一看脸色也颇为慎重。
对方是不在意她们两个的,那些来拜访白浪的官僚不会注意她们,而漕帮的高手甚至没这个资格来拜见白浪,他们只能远远地护送一程并送上贺礼而已。“对出京的高官他们都是这样的,对我已经算是很一般啦,改日你看老爷我正三品正二品地回京,那风头才大呢。”白浪根本见怪不怪。
到了扬州白浪下船,这里他准备停留几日——倒不是贪图扬州繁华,仅仅只是他准备在扬州定制几身官袍,其实最好是去南京城定制,不过白浪懒得再绕個小圈子了。盐商们也是很客气的,扬州知府开席招待白浪这位浙江左参政,陪客之中盐商不少,而整个宴席更是在某位盐商家里的大园子里举办的。
扬州美女请来了不少,本地士子官僚几乎都来了——白浪官职从四品还不算来头大,但是他先天高手的来头就大得很了。这位爷虽是文官,在宴会上一看却完全是一副武将的气度,吊眉虎髯威猛无比,相貌也是堪称武人的堂堂。
换成一般的指挥使啊总兵啊在这种宴席上免不了被人小小地讥讽几句,这乃是出于文官的傲气嘛,然而眼前这位也是正牌子进士出身,那帮士子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