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师傅又被如来困住了,白浪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反而觉得十分顺理成章。“天生就长着一副进局子的脸,也难怪。”在场者纷纷发出赞同的笑声。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听说你们在黑那猴子?”
白浪一看却是那巨龙所化的人形,叫什么克劳狄乌斯的家伙,照例他的肩膀上坐着那粗腿萝莉。“父亲。”说话的是密涅瓦,那个爆炸头少女随便翻了个白眼表示她打过招呼了。“不孝女。”克劳狄乌斯嘀咕了一句不过也无可奈何。
粗腿萝莉看了一眼克劳狄乌斯,然后直接跳了下来发起了击破千军般的冲锋,只是一击便将那“不孝女”布拉吉娜击倒在地,两条小粗腿轮番践踏......爆炸少女肉眼可见地要爆了,却被密涅瓦随手一击仆倒在地昏死过去。
大脑袋伊泽豪登也是飘了过去,将昏倒的布拉吉娜放到一边让她躺好,同时安抚那伊比利亚拿出了一大块带骨肉,最后还跟克劳狄乌斯打了个招呼。
白浪没看下去,这估计是家庭伦理剧,然而他要准备溜号了。这时候那红龙叫了他,“嘿,这位朋友,你是没有找到自己前进的道路是吧?我就说了那猴子不会教人,这什么烂导师!我教你一个办法,伊泽豪登给他个掌控魂魄的体验!”
白浪晓得这家伙多半也是个不靠谱的,只不过这种“好意”好像也难以拒绝啊,于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谢绝,一道灰蒙蒙的光已经击中了他然后白浪喔地一声就消失了。“很抱歉白先生,这只是一个幻象的法术。用来让克劳狄乌斯先生‘受骗’的,对阁下一点影响也没有。我相信每一个人的路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走,不是么?您忠实的朋友,伊泽豪登。”
白浪在脑子里听见了这句话,不过下一刻他就被一股宏伟的力量包裹,那玉鱼发出极为耀眼的光芒,带着白浪消失了。
当白浪再度苏醒之后,他看见的是雕花大顶,手一动便晓得自己身下身上铺盖的乃是棉布垫被,外面有丝绸被面。手掌看来是个幼儿,意念到处牵动真气,却是空荡荡地一丝也无。
“这一身内景宗师的武功?是废掉了?”白浪虽惊不乱,他先是坐了起来观看四周。“又是古代,而且这床是八步床吧?那至少也是明中期?”而床外的房间也是最典型的古代装饰,白浪还挺熟悉的风格。“又是我大明么?”
坐起来的白浪先检查了一番自身,“俨然是七八岁的孩儿。一身的武功......等等,是南斗白虎拳的功夫?”白浪心念动处,一缕真气悄悄弥散。“这是根本的一口真气?”他想道,这南斗白虎拳的真气统合金钟罩神功,如今在体内再度游走。
“外放不得。”白浪试了一下发现便是如此,真气要离体根本做不到,他内景的修行还在,但是身体上的修为被打落了不少。“也是,路子好像有点走岔了,干脆打散了再走一遍也是个办法。”这时候门外进来一个小丫头,手里捧着个水盆。
这是服侍他的丫鬟,白浪也是旁敲侧击里算是搞明白了这一次的身份,“原来是天水伯白家的世子,也叫白浪哈哈哈。”问题在于这个朝代像是大明但是又像是鞑清,反正清承明制,大差倒也不差。
白家老祖宗也就是白浪这个身份的曾祖父,乃是随着本朝开国太祖一刀一枪挣下功名,而且虽然爵位不过就是个伯,但是有救驾之功所以太祖封了个世袭罔替。而封户却不多,赐予的产业也是如此——白浪为此溜进书房翻了翻,“也就救驾之功,除了这个再无什么像样的功绩了——从龙老人,无甚才干所以如此。”
接下来两代同样没啥大本事,唯独有个优点就是老实——家中赏赐不多,家产在勋贵之中属于中下,因此反倒是能老老实实当自家世袭的军职——也没想着转文路,乖乖当丘八,这一任的天水伯乃是白浪的“父亲”白傅,现在是在边关当总兵官,也算是世袭了中高级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