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白日里在马拉的大车里呼呼大睡,夜间四下里乱晃杀逃兵,不过三日便已经无人敢跑。不过襄阳倒也快到了,白浪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大概名义上还有四千五百人左右.....去掉本来的空头,这里最多只有三千七八百的样子。够了!反正也就是一次性军队而已。”白浪披挂停当,一跃上马在自家军队面前来回晃荡。
他的眼睛看到那里,那里的士兵与将领就有着微微的退缩,就连他们胯下的战马都打着鼻息往后倒退。白浪抬头看了看打起的军旗——那是插翅的飞虎旗,不过这个虎是白色的。白浪调转马头,看着远方的张献忠大营,而那几个很早跟着他的士兵正在一边将抓到的张献忠探马斩首,血水流到了他的马蹄下。
白浪低头看了一眼,轻轻哼起了小曲儿,旁人听不见但是他自己却是一清二楚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可惜身后既不是五星红旗,而大明朝廷也不是他所熟悉的国度,“总比鞑子好,也比流贼要好吧。”他嘀咕了一句,双腿轻轻一夹,那匹马顿时长嘶一声,开始了小跑。
此时距离张献忠的大营尚有十数里,白浪已经开始催马前进,也不整顿军旅,更不分派路线,甚至谁先谁后分几轮攻击都不说——在他看来不过就是陷阵而已,让他来指挥的话,白浪真的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与其胡乱分配不如干脆就带着他们一波流好了。马蹄阵阵,由于是小跑的缘故,那些步兵快步走也能跟得上。
事先人马均已干粮吃饱,这些天都是在白浪的命令下尽情吃喝,十日的干粮在短短五日里便已经吃光,现在这一次突阵之前,恰好就是吃光的时候。若是不想饿死,那就要去敌营之中获得食物了。然而即使是这样,在白浪带着人前进的时候,依旧有步兵跟骑兵在偷偷地脱队......
带头的白浪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也只是一笑置之再不去管。十数里的路程,一个多时辰之后便已经快到了。“停下!一刻之后随我进攻!”白浪让那些还跟着他的军兵歇了歇脚,大约还有三千人左右吧,而前面的张献忠军队已经出营列阵,这八大王也是打老了仗的,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围城打援。
只是白浪行军太快,他外围布置的军队根本没就位就已经到了营前一里半的地方,“这官军孤注一掷?”有贼将如此说道。
白浪提刀位于全军最前方,也不做什么动员准备,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之后便示意周围的士兵吹起号角,随后他一马当先开始陷阵。“人马皆披重甲,所向辟易。”这应该是日后记录这一战的文字吧。白浪依旧如旧日一般穿着内里的锁子甲,外披山文甲,头上虎口凤翅盔背后红色披风,手中青龙偃月刀,战马依旧披着半身马甲,直接便撞进了敌军阵列。
四尺的刀头以不可思议的力量横扫,内力加持下的这一击将用来抵御马阵的长矛阵砸得粉碎——没错,可不是砍下那些矛头,而是在强悍的力量下直接破碎。而战马沉重的躯体撞入战阵之后,顿时便是一阵骨头破碎的声音——人披双甲马披马甲,而这战马本就是西北大马,人马的重量早已经过了千斤,这一撞的力量哪怕马的速度不是太快,也不是肉体凡胎能挡得住的。
张献忠做了这许多年流寇,别的不说,这精良的甲兵那也是能凑出来几套的。这些甲兵基本上都是让他的义子跟亲信装备,然而在白浪面前,这等甲兵又有何用?青龙偃月刀本就不光是以锋利杀敌,重达八十二斤的分量完全也可以当作棍棒砸死人——所以白浪根本不怕砍到硬甲卷刃这种事情。白浪冲入了军阵,他的战马连撞带践踏,将这战阵搅得一塌糊涂。而白浪杀人的速度之快也是骇人听闻。
如今他已经很会用长柄大刀了,以人命喂养出来的技巧以及战场上的压力让白浪的技术快速成长。一手为轴另一手施加力量,双手随时变动便可以将这大刀轻松地改变刀路,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