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医师作为中医协会一员,见多了这样对他尊敬有加的人,他表现的很得体,也非常有距离,冲陈老和邓老板点头致意后,就坐到主位上。
邓老板先一步上前,拍马屁道:“钟医师,上次见您还是在一次交流大会上,您一手针灸三技的研究真是无人能出左右啊!”
钟医师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而是淡淡地说:“这个和今天的比试无关。”
闻言邓老板讪讪一笑,钟医师对他们两人说:“不久之后的医道大比,中医协会拿到了一些名额,各地的中医馆都在激烈角逐当中,江北是你们两家,胜者能拿到大比的资格,这点你们都清楚吧!”
见两人点头,他继续说,“那没有异议,比试现在开始,第一场比针灸!”
钟医师说完,台子中央出现一个人拿着一个铜锣,在中间重重敲了一下。
“比试开始,时间三个小时!”
赵文成摇头晃脑地走到中间,陈锋紧随其后。
原本两位选手是要握手表达一下比赛第二,情谊第一的意思。
可人家赵文成轻蔑地看了陈锋一眼,半点要握手的意思都没有,晾着陈锋伸出的手半天,然后冷哼一声走到了比赛场地
。
陈锋尴尬不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手收回的,只知道此时自己脸臊的厉害。
陈丹丹在底下叹了一口气,反而陈老好像是猜到会如此一样,因此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第一场针灸比试规则,在规定的三小时内,扎十五人,十五个人每个人的各处关节或是经络都有问题。
施针者必须稳准狠,计算好时间,才能做到有条不紊地逐个解决。
解决完之后,再由裁判去核实,是否有针没落到地方、或是扎错病症,以谁正确的个数取胜。
如果都是十五个全胜,即立马进入加赛,一直到决出真正的胜负。
陈锋还没有走到自己的场地,就感觉腿脚发软,眼前发虚。
之前的雄心壮志此刻完全感受不到,就觉得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想去上厕所。
他吞着唾沫,好不容易抬脚走上自己的场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竟然一脚踩空,当场摔了个狗吃屎惹得看客哈哈大笑。
“这就是安春堂的比试选手?这搞笑的吧!是不是没人找来这么个逗比来比赛,还没上场摔成这熊样!”
“哈哈哈,你别说可把我看乐了,你再看看咱们这边,赵文成不愧
是圣手之后,简直就大家风范啊!”
安春堂的人听到福泽医馆的人疯狂嘲讽也很着急,可是也只能着急,他们没办法冲上台去把陈锋拉起来,只能鼓着气,暗中较劲。
陈锋摔了个七晕八素,慢慢地意识到自己在比试,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去看陈丹丹那边的眼神,低头快步走到了自己的比赛场地。
那边赵文成,他也不急着施针,去看过每个病人之后,挑了最中间的一个病人下了第一针。
“走雪针!”
有识货的立马叫出声,惹得旁边的人侧目。
“是的,正是赵家的独门针灸术,这手法这力度,绝了!”
场上的赵文成此刻已经看不见之前桀骜不驯,嚣张难搞的模样,他对待行针十分认真,刚落下第一针,后面的几针已经肉眼都难以察觉的速度落到眼前的病人身上。
坐在前面台上的钟医师点了点头,他作为行家,一看就知道赵文成不愧是赵思普的孙子,这一手针灸可堪惊才绝艳。
而且他挑的最中间的人作为第一个病人,并不是随便挑的,而是因为这个病人的病理最为复杂一些,如果不第一个找他,那接下来的时候可能会出现时
间分配不均的情况。
而那边陈锋被赵文成那一手针灸惊得又是半天没动,最后还是场外的陈丹丹忍不住大声提醒他,“陈锋,注意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