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不经意的行为落在某人眼里,和打情骂俏没什么两样。
演播室里的魏修离看到这个场景后,脸都黑成了煤炭:这臭丫头难道看不出来魏初晨对她有意思吗?竟然还敢和他这么亲密,真是被人卖了都还在帮别人数钱。
后台走廊,楚流苏一边同魏初晨聊天,一边不自然地往头顶的监控瞄了一眼,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魏初晨见状,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楚流苏看着头顶冒着红光的监控,幽幽地吸了一口凉气:“嘶……我怎么总感觉有人在头上盯着我?”
而且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出奇的熟悉。
魏初晨也撇了撇监控,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不以为意道:“可能有人在演播室看监控吧。”
他看着少女抬头时露出的那截纤长白皙的脖颈,轻轻地抿抿嘴,道:“楚流苏,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楚流苏这才将目光从监控器上收回来,眨巴着眼睛问:“嗯?什么问题?”
魏初晨张了张嘴,一开始没有发出声音,好像有些难为情,过了片刻才说:“楚流苏,你当初为什么要接近我?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
闻言,楚流苏愣了一下
。
她垂下眼眸,盯着地板上炫目的光影,莫名有些心虚:她当初之所以接近魏初晨,并不是善心大发要和他做朋友,救赎这个阴郁的少年。而是……想在魏初晨面前赚足好感,好将他拉拢在魏修离身边。
正思索着该怎样回答,这时,魏初晨又开口问了一句令楚流苏摸不着头脑的话:“楚流苏,你……真的只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学生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
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楚流苏心脏猛地跳了起来,她突然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就好像眼前这个少年知道她是从前世重生而来的冤魂恶鬼。
“你、你在说什么?”楚流苏尬笑,“我听不懂……”
一句话还没说完,几个抬着巨大箱子的男生从他们面前经过,气喘吁吁地说:“不好意思,同学,请让一让。”
楚流苏正要往墙边靠,这时,箱子上摆着的花瓶突然落了下来。
楚流苏来不及躲,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本以为自己会被花瓶狠狠地砸伤,可没想到,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她只听到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再次睁开眼睛时,就见到魏初晨挡在她面前,伸
出手臂挡在她头上,白白替她承受了花瓶的伤害。
“同、同学,你没事吧?”
“同学,你流血了……”
那几个抬箱子的男生很是歉意地说,魏初晨没有说话,只呆呆地站在那里。
楚流苏一听到魏初晨流血了,连忙检查他的伤势,果真在他的右臂上看见一条五厘米左右的口子,此刻正往外渗着鲜血。
“你们怎么搞的!抬易碎品就该小心点嘛!”楚流苏一急,便有些恼怒地教训起那几个男生来。
男生们愈加不知所措:“对、对不起,学姐……”
楚流苏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块干净的丝巾捂住魏初晨的伤口:“算了算了,你们走吧,我带他去包扎一下。”
演播室,某人黑着脸,看着女人满脸焦急的样子,不由得扯扯嘴角:不就是流了点血吗?至于急成这样吗?我从来没看见过你为我着急的样子!
另一边,楚流苏将魏初晨拉到休息室,找人要了碘酒、纱布和胶带,满怀歉意地给魏初晨擦药:“对不起啊,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
魏初晨没有回应她,就连上药时也没有哼一声。
好不容易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后,楚流苏抬头去
看魏初晨的脸,却发现少年清澈的双眼里溢满了泪水,脸上更残存着新鲜的泪痕。
楚流苏愣了:她刚刚下手是不是有点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