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楚流苏来到学校后便直奔伊蓓的办公室。伊蓓是学校高新聘请的教师,所以她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
楚流苏来得早,进去时,办公室内空无一人。
她悠哉悠哉地关上门,直接在伊蓓的办公椅上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小册子翻看打发时间。
“这次活动是我们设计系主办的,非常重要,要勤加排练,做到万无一失。”
不一会儿,伊蓓与人交谈的声音传进来。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楚流苏抬眼看去,就见伊蓓和两个学生站在门口。
看见楚流苏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伊蓓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心道:真是被修离惯得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伊蓓好为人师地说:“楚流苏,你不经允许便乱进老师的办公室,不太好吧?你父母没有教过你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吗?”
楚流苏的父母早已去世,伊蓓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但她还是将楚流苏的父母搬了出来,故意戳人家痛处。
但楚流苏丝毫没被伤到,也没有生气。
伊蓓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当着这两位同学的面数落她罢了。若是她生气了,喝老师对着来,便会落实她没礼貌没教养的名声
。
楚流苏故作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拎气桌上她带来的水果篮,满怀歉意道:“抱歉啊,伊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听闻你昨晚喝醉了酒,醉到不得不给我阿离哥哥打电话找他帮忙,我想着你今天身体肯定会不舒服,所以特地买了点水果给你送过来。”
看似乖巧道歉的话,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可大了。
话一出口,就见门口跟在伊蓓身后的那两个学生脸上涌现惊讶之色——伊蓓深夜买醉,给楚流苏的丈夫打电话。
伊蓓脸色猛然一变下,故作大度道:“原来是这样啊,小群,小李,你们先走吧,我和楚同学有事要谈。”
现在这个情况下,若不把旁人支走,保不准楚流苏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等那两个学生一走,伊蓓便闪进办公室,反手锁上门,走到楚流苏面前道:“楚流苏,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流苏耸耸肩,很是无辜的样子:“没什么意思啊, 不就是实话实说嘛。”
她笑着葱花兜里掏出一盒喜糖,递给伊蓓:“伊老师,你应该知道我和魏修离已经结婚了吧?还没请您吃喜糖呢,这盒喜糖,您一定要收下。”
伊蓓紧了紧手中的包,没接楚流苏的喜
糖,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眼:“我懂你的意思。你不过就是讽刺我不要脸——深夜买醉后死乞白赖的找有妇之夫。”
楚流苏笑盈盈地将精致地喜糖盒放在桌子上,盯着喜糖盒上漂亮的红色蝴蝶结说:“伊老师懂就好,做人最重要都就是要有分寸感和距离感,距离产生美。伊老师应该不想自己在魏修离心里仅有的那点好感完全被败光吧?”
伊蓓的羞耻心被楚流苏的话完全激了起来。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外出差,等昨天回来后,才听说魏修离和楚流苏已经领证结婚了。
伊蓓听闻这个消息后,心中很是不好受,独自在家喝了好些酒。
本想默默消化心中的不甘和伤心,可没想到醉酒后,连她自己都没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一冲动,便给魏修离发了那条暧昧不清的消息。
后来,当阿忠带人出现在她家门口,冷漠地说“四爷让我们来照顾伊小姐”时,伊蓓心里是又失望又羞愧。
她早该知道自己在魏修离眼里只是个血罐子,竟还恬不知耻的“勾搭”有妇之夫。
真不要脸,真不自量力,真蠢……
伊蓓冷笑一声,心中压抑许久的情感猛烈爆发了出来,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对楚
流苏吼道:“楚流苏,你凭什么用这个态度同我说话?”
你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