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爷,”景淮北倒在地上,扶着钝痛的胸口,故作愤怒又可怜的样子说:“就算您权势滔天,也不能当众殴打他人吧?”
景淮北长相本就不赖,如今扶着胸口倒在地上一副正义而又不得不屈服的样子,更是赚得现场众人的好感。
“是啊,就算是魏四爷也不能当众羞辱人吧?”
人群传来细琐的埋怨声:“我们虽不敢得罪魏四爷,但是也有办法抵制魏氏!”
“魏四爷如此是非不分,以后魏氏旗下的东西,咱们都不买了!”
“听说前天舒家小姐的生日宴上,魏四爷竟然派人逼寿星喝了一整瓶高度红酒,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魏四爷行事这么过分,以后,我们绝不买魏氏的东西!”
众人纷纷为景淮北打抱不平,景淮北听得好一阵得意,在助理的搀扶下,悠哉游哉地站了起来。
魏修离却仿佛没听见那些反对的声音一般,景淮北好不容易站稳脚步,他便再次抬腿,猛地在景淮北的胸膛上又补了一脚。
“呃!”
景淮北再次被踹飞一丈之远,倒下来的动作和发出的猪嚎声音带着喜感,以一个极为滑稽的姿势摔在了地上。
群众们微微噤声:他们觉得景淮北这次
被踹飞的样子……怎么能这么丑?
景淮北被这两脚踹得失去了理智和分寸,他撑在地上,怒号;“魏修离,你太过分了!”
魏修离居高临下地瞧着景淮北,吐出不怒自威的声音:“这两脚,我早就想踹在你身上了。”
几天前,沿江风光带旁,景淮北强抱楚流苏时,魏修离便想一脚把景淮北踹开了。
或者,往远一点说——这两年以来,每每他看见楚流苏追在景淮北身后,亲密地唤“景哥哥”时,他早在那时就想一脚把景淮北踹开了。
男人冷冽的语气让景淮北遍体生寒,他突然有些后悔故意把记者和群众们都引过来:“魏四爷,以前我不知道你和流苏的关系,所以才会接受流苏的追求。
如今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你放心,以后,就算流苏像之前一样对我百般追求万般纠缠,我也绝不会再看她一眼。这两脚,我就受下了。”
景淮北的这一番话很有艺术,一则给自己加深了“受害者”的标签;二则,给楚流苏戴稳了“脚踩两只船”的帽子。
加上他情根深种的语气,围观群众们不免再次可怜起他来:“景少也太可怜了,真不知道像楚流苏这样的女人有什么
好争的。”
“对啊,害得魏四爷和景少闹得这样僵。”
“真是红颜祸水!”
肖茵站在人群里吃瓜,没有发表过一句看法——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景少的这一波卖惨操作,太绿茶了!
还不如那位仗势欺人的魏四爷来得坦荡。
魏修离胸口微小地起伏了一下,一声嗤笑自鼻腔吐了出来,他宛若从地狱而来的死神咧嘴一笑,抬起脚又要往景淮北身上踹去。
景淮北这次反应得快,仓皇地往后躲了几步。他躲避的样子,熟练得让人发笑。
“景淮北,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么好的演技,不去戏班子唱戏真是可惜了!”魏修离冷笑着说,“我倒要看看,景少的真面目被揭开后,会不会为我们呈现出更精彩的表现?”
景淮北锁紧眉头:“你、你什么意思?”
魏修离牵起楚流苏的手,二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给对方传递了一个笑容:“我魏修离难得大方一次,既然这么多记者群众朋友们都在现场,那我们夫妇俩就请大家看一场好戏,也算是庆祝我和流苏的婚事公之于众。”
话音落,人群骚动了起来,个个敛声屏气,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楚流苏拿出手机
,接过阿诚递上来的微型扩音器,打开了手机里面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