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寒御心中说不上有多烦躁,原本愉悦的心情在看到掉落的两盒药后,登时坠入冰窖。
阿晚还是不信他么。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让他眉目间不自觉变得阴郁。
他能对所有事保持绝对的理智和冷静,唯独在面对童晚的事情上,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失了智,变成不讲理的疯子。
“咔哒”一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岑寒御目光梭然望去,却见到一身酒气的童晚进来。
她好像喝了不少酒,整个人步伐都站不稳,身形也摇摇欲坠,脸颊泛着蜜桃熟透的红,眸底的万千星辰也好似喝醉般,闪烁着醉人的光芒。
童晚手
抚上吧台,看向表情不太爽的岑寒御,一下子笑出声。
他在不爽什么,今晚美女相伴还臭着一张脸。
啊——或许是因为看到她呢?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岑寒御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她一把甩开。
还拿纸擦一擦,好似他手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弄脏了她。
岑寒御眉目一沉。
“阿晚,回答我。”
童晚眨眸,“你可以和别人吃饭,我就不能和朋友去喝酒?”
“我没说你不可以喝,但你怎么喝那么多,还这么晚回来。”
“你干嘛管我这么多,我都没管你今晚和谁吃了饭。”
“是
辛中资本的人,最近和那边业务比较多,再加上蒋河的事,算了结下了梁子。”
“梁子?”想起辛忻的话,童晚笑出声,那她应该重新定义“结下梁子”的意味了吼?
“吃完之后呢?”
岑寒御如实解释,“吃完我就回来了。”
骗人!
果然是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都不该相信男人嘴里的话!
童晚表情突然泛冷,将包丢在沙发上。
“我去洗澡。”
然刚走一步,手腕就被岑寒御抓住,他强势气息袭来,让人无处躲避。
下巴也被人钳制起,逼迫她双眼与他直视。
她心中恼火,用力偏过头去,下巴
处细嫩的肉被他的粗粝摩挲得生红。
岑寒御哑着声音开口:“我有话跟你说。”
童晚偏着头看着窗外,“你说。”
“你是不是还在不信我?”
不然为什么偷偷吃药,是觉得就算跟他直说了,他也会在暗地里做手脚吗?
曾经的那件事他以为她释然了,原来她如此介怀,甚至要装模作样迎合他,实则暗地里还留有一手。
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
岑寒御的心抽痛,一股难言的窒息感蔓延全身,让他呼吸都带着几分针扎般的疼。
童晚转眸,身上带着的清甜酒气醉人,但那双泛着冰棱的眸子,一下子将人刺醒。
“那我再问你一遍,和辛中资本的人吃完饭,你干什么去了?”
她对感情太挑剔,要绝对的坦诚,要不顾一切的信任。
她接受不了隐瞒,欺骗。
看似浓厚、非你不可的感情中,一丁点儿的谎言都能变成一把锋利大刀,将两人间看似结实的绳索,毫不犹豫的斩断。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
“我开车回来,路过你爱吃的蛋糕店时,给你买了蛋糕。”
锋利刀刃,精准无误的刺中她的心脏。
童晚合上眸子,不想再看到岑寒御。
他都不说实话,还妄想她怎么信任他。
她嗓音冷然道:“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