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思来想去,觉得只能从城坊营和应天府入手。
这两个地方管控不严,说好下手也好下手。
现在问题是前者,也就是城防营,是二皇子的心腹,这里都是二皇子的眼线,想要插人进去,着实要费一番力气。
可后者更麻烦了,应天府一向明哲保身,不参与朝廷暗斗,想要往进安插人手,难于上青天啊。
这么一考虑两条路都走不通。
崔六娘子看着楚思紧皱眉头,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回神了,想什么呢?”
楚思便把自己的疑惑一五一十的讲给崔六娘子听,崔六娘子听来,拍了拍楚思的脑袋。
“平常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就光腿脚灵光?”
楚思也不恼,腼腆一笑:“崔六娘子就别取笑我了,可是有什么办法?”
“不错,办法总比困难多嘛,城防营既然是二皇子的心腹,那么我们便要多留意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往往最亲近的人伤人最深啊。”
楚思摸了摸脑袋:“崔六娘子,您就别卖关子了,绕来绕去,我还是没听明白啊。”
“你啊你,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我们不妨让城防营这个心腹,成为二皇子的心腹大患。”
说罢也没有管楚思再继续追问,只是一味得摇摇头。
“诶楚思,给我拿笔墨来,我要给太子殿下修书一封。”
楚思连忙点点头,蹭的站了起来,飞快的跑了出去,撞的门来回晃悠,吱吱的直响。
崔六娘子看着他风一般的跑走,若有所思的盯着们想了好一会,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子上敲着,听不出来有什么规律。
又是一阵风似的,楚思站立在崔六娘子面前:“您要的笔墨。”
崔六娘子抬了抬颌,示意他放在桌子上,写下了他们可能的下一步计划,楚思在一旁看着入了神,不知想着什么,丝毫没有发现崔六娘子拿着书信已经走了。
她站在顾府门前,顾府的守卫一看是她,也没有多加阻拦,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领头的那个侍卫让旁边的人去通报顾芳荣。
自己则带着崔六娘子进了顾府。
明明顾府的道路,崔六娘子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闭着眼都能走到正厅,可是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总感觉顾府的路很长。
崔六娘子见到顾芳荣,把信给她,简单问了几句赵文青这两天的状况就走了。
顾芳荣也有些奇怪,往日里,她这个好友总是要多问问太子殿下的近况的,可今天好像心不在焉,草草几句话就离去了,让她觉得有些别扭。
不过正事要紧,顾芳容把心中的疑惑咽到肚子里,接着又像往常一样换了衣服,去找赵文青。
赵文青看完崔六娘子的信,伸手捏了捏眉头,在抬头已经看不到脸上的疲惫了。
紧接着他又把信递给了顾芳荣:“你看看,你觉得可不可行。”
顾芳荣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合上了书信,放在蜡烛上烧了。
“我觉得她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实际行动比较难实现,就比如说这个让心腹变成心腹大患又怎么实现?”
赵文青点点头:“我也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你提了个好问题。”
古往今来,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兄弟姐妹,在许多人的心里,利益才是大于一切的。
生在帝王家了,赵文青比任何人都要懂这个道理,尤其是现在,他的弟弟赵文成为了皇位要杀了父皇和他是一个道理。
多少人是被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迷了眼,抛妻弃子,大义灭亲,唱的比说的还好听。
他倒是在皇宫里看惯了这样的戏码,心早就变得冰凉无比。
听母妃讲,他很小的时候,随着母妃去赴宴,有人竟给母妃下毒,母妃刚好把有毒的食物为给了他,没一会就当场昏了过去。
父皇知道此事后,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