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昌挑眉,“说说。”
“儿臣听说,楚将军叛国只因为一封信,儿臣很是好奇,一封信如何能够断定楚将军叛国?”
“五妹妹。”赵文成在一旁叫道。
赵文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庆王爷,现在是在朝堂之上,应当按照朝廷的规矩来,你该称我一声五公主。”
赵文成一僵,庆王爷是他刚得来的封号,封号的由来却不好听,自前朝一来“庆”这个字便是晦气的象征,据闻,前朝第一位庆王爷死于非命,其后,这个字好像有了诅咒一般,凡是叫了这个名字的,无一例外死于非命。
本朝第一位庆王爷也延续了这个传统的晦气,死于非命,其后这个字就成了禁忌,直到现在都没有人用。谁知道竟然出现在了他的身上,圣旨已下,便是他觉得晦气,也只能接受了。
赵文成暗中咬牙,面上却说:“你我本就是一家子,何必如此见外?”
“二哥哥知道就好,既然知道,为何诬陷楚将军?莫非,二哥哥不知道,楚将军是我的未婚夫吗?”
赵文成闻言忙道:“五妹妹说的什么话,我何时诬陷你的未婚夫了?是证据确凿,我知道五妹妹是个忠贞女子,可也不能嫁给一个卖国贼吧。”
赵文云轻呵一声,“二哥哥,我现在说的可不是嫁人,而是你为何诬陷他。信是二哥哥拿的,就有一封,还写满了奇怪的涂鸦,二哥哥怎么就知道是真的是假的?”
“那不是什么奇怪的涂鸦。”赵文成一副耐心的样子,“那是海外人的文字,他们的文字不及我大殷文字的半分优美,歪歪斜斜的,好似小孩子的涂鸦一般。”
“二哥哥是说这个吗?”赵文云突然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来展开,上面赫然是海商的文字,赵文成明显一愣,点了点头。
“可是,”赵文云又取出先前说楚清远叛国的信,“我问过了那些海商,他们都说不认识。二哥哥怎么会觉得他们认识呢?”
赵文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我可是亲自问过的,而且满朝文武都知道。”
“那不如请人来再问一遍。”
赵文成面露迟疑,赵文云抓住机会,直接说:“父皇,只有一人说是楚清远叛国,似乎少了些,不如,多问几个。”
赵昌点头应下,吩咐一旁的王全照办。
王全脚步匆匆的出了殿门,一路往城东海商密集的地方去了。
“五妹妹,我难道还会说谎吗?”赵文成不高兴了。
这封信虽然来的很奇怪,但是他也实实在在的问过了不少的海商,都说这是楚清远联系海外的势力,说是要灭了大殷,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不确认清楚,当时满朝文武都看着。
不过,赵文成心中有些疑惑,为什么父皇同意了?先前不是已经确定了吗?他心中隐约闪过了一丝不安。
时间慢慢推移,朝堂上不会因为此事等待,陆陆续续有人上报各种事情,大到边城海外,小到各家私事,都有。
约莫半个时辰,王全回来了,赵文车顿时来了底气儿,忙道:“王公公,我的可对?”
王全未说话,只是看向赵昌,等到赵昌点头,才说:“那封信确实不是海商的文字。
不可能!”赵文成直接说道,他先前已经问过了,全部都说是楚清远谋反,怎么可能会出错?
“公公,你是不是问错人了?问的是大殷人,而非是那些海商。
赵文成一问完这句话,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明摆着得罪了人,果然看到王全脸色一变,尖细的嗓子吐字清楚:“庆王爷的意思是老奴说谎了?”
若是平常,赵文成还真不把王全放在眼里,如今却不行了。
一来,父皇就在面前,王全又是父皇身边第一得力人,吹吹风它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二来,太监的报复心太重,指不定日后会怎么编排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