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达安苏直接起身,酒坛子被推倒在了地上,他整个人愤怒的咬牙切齿,手指紧紧的抓住了甘苏赖的衣领,二人眼睛相对,一样的冷酷。
甘苏赖的眼中带着说不出的愤怒,“我说的不对吗?”
话音落下,一个拳头直接落到了甘苏赖的脸上,达安苏本就是一个容易暴怒的人,在面对甘苏赖的挑衅,他更相信动用自己的拳头。
甘苏赖也不甘示弱,二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直到两个人的侍卫发现了不对劲儿,赶紧将二人拉开,已经处在暴怒过程中的两个人,早就不是用语言能够说和好的了。
最后,甘苏赖扬长而去,只留下达安苏一人怒气冲冲的跳脚。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赵文云跟楚清远这里,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勾唇:“好戏要开始了。”
“你看看。”赵文云将一沓书信扔到了楚清远的桌子上,“还说大殷人贪婪,我瞧着他们草原人也不逞多让。”
说完还啧啧两声感慨,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楚清远合上信纸,“这是都要阿塔木死,连半点儿诚意都没有。”
这些书信是先前赵文云写给其他几个王子的,说明了阿塔木要被人给赎回去,至于是谁做的,他们倒是没有写。
她估计,即便是没写,那几个王子也应该清楚,是含丹出手了。
“好像少一个人。”楚清远的指尖点了点名字,上面却是是少了一个,这位已经到了朽木之年的草原王,年轻时候就是一个木得感情的生育机器。
他的子女不计其数,其中有不少早夭,如今最为活跃的几个孩子,分别是二皇子阿布查,三王子信达,四皇子达安苏,五皇子甘苏赖,跟如今依旧最小的王子阿塔木。
现在给他们回信的唯独少了信达一个。楚清远眉头皱了皱,少一个人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赵文云轻笑,“毕竟信达现在是在草原上征战。”她顿了一下,“我打算叫我们派去的两个人回来。”
信达的身边一直都有他们的奸细在,也不知道信达是怎么想的,竟然宁可相信大殷人,也不相信自己人。或许正应了他的性情多疑。
“你有什么主意了?”
“信达如果持续不回话,也不是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被迫回话。”赵文云起身将平远叫进来,吩咐了几句,平远应是,匆匆离开,她才重新坐下,楚清远已经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手边。
茶水温度适宜,赵文云抿了一口茶,楚清远瞧见她这个样子,知道她是有心事,不由开口:“怎么?这几日的步步谋划,你不开心?”
赵文云摇摇头,草原乱世,她从未不开心过,前世苦草原已久,今生若是能够解决,自然是好事一桩,即便世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做,她也无怨无悔,只是……京城中的书信越发的频繁,她也看到了赵文青的变化,说实话,能够抓住机会,借助在京城内摆摊,才抨击整个御史台,甚至让二皇子丢盔弃甲,她本应该欣慰的。
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多了几分的惆怅,楚清远见她久久不说话,又开口说:“是为了太子殿下的事情?”
赵文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依旧没说话。楚清远却拎起了茶壶,吩咐身边的侍卫去换一壶新茶,赵文云眉头一皱:“茶味正是甘香的时候,换什么新茶?
楚清远笑,叮嘱侍卫换成山泉水,赵文云又皱眉,“边疆苦寒,你倒是会享受!
“殿下,既然你也懂得换茬的道理,如何不懂得太子殿下迟早会成长呢?”楚清远拎回了茶壶,茶杯八分满,水有些凉了,连带着茶香也淡了几分。
赵文云抬头瞧他,轻笑一声,接下了这杯茶,茶水轻抿,回味甘甜。
“我倒不是在担心这些。”她轻启红唇,茶杯放下,只余下五分茶水,“你……”
便在此时,平远急吼吼的拿着信件回来,赵文云抿抿嘴,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