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云蹲一下,又说:“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运粮。可谁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运粮车,除非是车行。”
“阿姐,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赵文青有些兴奋地说,“除了车行之外,还有买车。我还要去顺天府查一下,看看谁最近买了不少车。”
“孺子可教也。不过,”赵文云挑眉说,“我估计你是找不到买粮车的。”
“为什么?”
赵文云瞥了他一眼,“自己想。”
随后转过身来,认认真真的烧着纸钱。
赵文青想了很久,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买粮车的话,目标太大了,很容易被找到,除非找人来买,可是找人买总是会透风的,最好的法子还是去车行租车。
“阿姐,我明白了。”赵文青高兴的说,转头却瞧见了赵文云脸上的悲伤,不由叫了一声“阿姐‘赵文云转头,瞧见赵文青一脸担忧的样子,不由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我只是有些感慨。
说着,视线落在了正中央的棺材上,“人死如灯灭,祖母劳苦一生,先前那么疼爱赵荣雅他们,可这死后,赵荣雅却没怎么来。心里有些唏嘘。”
赵文青也有些失落,“阿姐,祖母真可怜。”
赵文云摇摇头,“不可怜,是祖母没有争。没有反抗,这才是可怜的。文青,你记住,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你敢去争,那就能改变。”
赵文青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赵文云,总觉得赵文云这话有些奇怪。但是赵文云却没有解释,而是看向太后的棺椁,透过这层层的棺椁,瞧见了自己的前生。
看,她回来了,改变了,所以她活了,太后没有争,没有改变,所以她依旧如同前世一样,死于跟赵荣雅的争吵。
眸子暗下来,赵文云在口中念道,赵荣雅,二皇子,温琅,念了好几遍之后,才添了厚厚的一叠纸钱进火盆里,听着赵文青在一旁喊着“阿姐不能这么多,火会死了的”。
她才念到,温琅。
距离年底还有三天,太后是国丧,即便是要过年了,集面上也没有多少的喜庆劲儿。
桃花挺着大肚子走在集市上,一旁伺候着的丫髮看的心惊胆颤的,“桃姨娘,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去吧!你还有身子呢!”
桃花摆摆手,“我都快要在家里闷死了,出来走走,替咱家爷买些喜欢的东西。我瞧出来了,咱家爷不高兴,毕竟是国丧,在家里拘着也是难为他了。”
丫髮闻言,不由说道:“桃姨娘,你对二爷真好。”
“这是应该的。二爷是我的夫君,也是我的天。我啊!巴不得二爷天天高高兴兴的。”桃花摸了一把自己的肚子,脸上带着慈母般的笑容。
丫髮见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桃花一路走着,挑挑拣拣选了好几件东西,都让身后跟着的丫髮小廝给拿着了。
她自己馋了糖葫芦,又挑了一串,正吃着。酸甜甜的,正是爽口,还给跟着的丫髮小廝买了几串。
丫髮吃着糖葫芦,不由感慨桃姨娘果然是个心善的主,又想起三公主在家里趾高气昂,动不动就打人,不由唾弃了一口。
听说桃姨娘嫁给他们家二爷之前是五公主身边伺候着,后来在靶场上,二爷受了伤,桃姨娘被派去照顾二爷,二人看上了眼,桃姨娘被五公主赐给了二爷。
自从进了府中,桃姨娘就深得众人的喜爱,听说有段时间二爷还闹着要将桃姨娘升为主母,被桃姨娘给劝了下来。
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桃姨娘这般知书达理,又孝顺府上的大娘子,肯定是跟五公主学的,这外面的传言五公主心狠手辣什么的,绝对是谣言。
远处,一架马车缓缓驶来,桃花瞧了一眼马车上的标志,嘴角一勾,直直的朝着马车走去。“啊!姨娘!”
丫髮的尖叫声传来,桃姨娘已经躺在了地上,身下流出了一大滩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