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吧!”他说,眼中无喜无悲,却让老管家吓了一跳。
“小郎君,您可不能有事啊!”老管家喊了一嗓子。
“放心,我顶得住。”赵武头也没抬的说,眼中无喜无悲,老管家担心的看了他一眼,一旁的小廝催促似的看着老管家。
老管家点点头,门正要关上的时候,就听一声传来。
“且慢。”
赵文云带着吊唁的东西,一身素衣,就连头上也未曾带半点首饰,大步走了进来。
“我来吊唁南王妃。”
赵武抬头,就见赵文云从外面走进来,身后的宫女打着淡色的灯笼,在昏暗的烛光中,赵文云缓步进来。
一天未见一丝波动的赵武,眼中猛地冒出一丝恨意,他奋力站起身来,却因为跪了一天,膝盖根本就直不起来,再次直直的跪在了地上,一旁的老管家看到了急忙过去扶人。
赵武一把推开老管家,他努力的站起来,眼睛里闪烁着说不出的仇恨,“谁让你来的!”
赵文云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她将吊唁的东西放在地上,却被赵武直接踢撒了。
她看了一眼赵武,“这是你祖母跟母亲的棺前,你确定要在这里与我大闹一场,让她们死后也不得安宁?”
赵武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痛苦,他的眼神透过层层的棺木,似乎看到了和蔼的祖母跟母亲。
可是,只在一夜之间,所有的都变了。
他没了母亲,也没了祖母。
“是你!”他踉跄的前进想要抓住赵文云,却被人冷漠的躲过。
“世子自重。黎家的事情与我无任何关系,如今,南王妃所得的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皇家怜悯其为皇室延续子孙,才没将南王妃是主谋的事情告发3厨子,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与我无任何关系。我今日能来吊唁。不过是情分。如今也吊唁完了,也该走了。世子,好自为之。”她说,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只留下身后人的怒吼。
回去的路上,风如同刀子一样的割脸,时不时的吹开了马车的帘子。
新月跟如新分别坐在两处,用手挡住风吹起的帘子。
赵文云却依旧面色如常,很快马车回了宫中,南王妃府上的事情令人唏嘘不已,她也没有多少的心思去想别的,只想着过几日是母后的生辰,往年母亲节省,从未大办生辰。如今她库里的好东西无数,可以说的上是个富豪,无论如何,也要让母后风光一回。
不过东西太多了也有一点儿不好,这屋子里都没地方放了。
昨日抄家的时候,她瞧见了一套面首,她又添了些,送去了宫中的司珍房,让人重新设计打造,今日刚好可以去看看如何了。
“去司珍房。”她说。
马车进入司珍房。
司珍房在后宫偏前面的位置,位置比较的偏僻,往来的宫女也少,瞧着有几分的冷寂。
下了马车,就听到司珍房中吵吵嚷嚷的,这是怎么了?
她好奇的走了进去,就见赵荣雅坐在椅子上,面前两个婆子押着一个宫女,杏儿挽着袖子正在大嘴巴子,这会儿已经香汗淋漓的了。
赵文云皱紧眉头,这个赵荣雅,怎么又拿人出气?
“住手!”她大喊一声,几步走了进来。
“呦,我倒是谁呢!”赵荣雅阴阳怪气的说,“原来是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