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萱把那碗药递到沈意迟面前,沈意迟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这几日她都在喝这药,说是能退烧还能把身子养好,可味道真的不是一般的苦。
“姐姐,我能不喝吗?”沈意迟略带些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她的这位二姐姐这几日每日都给她煎药喝,监督她把药喝完,再喝下去,都得变成药罐子了。“我的烧都退了,二姐姐你行行好,就别让我喝了吧?”沈意萱伸手摸了摸沈意迟的脸颊和她的额头,发现温度已经下降了,烧已经退了,她心里便也不由得有些许高兴。
“这是最后一次,把最后这碗药喝了,就再也不用喝药了,也能出门去走走了。”沈意萱和沈意迟商量着。她知道沈意迟怕苦,便也准备了一盘蜜饯。“姐姐给你还准备了蜜饯,要是觉得苦的话,喝完再吃一颗蜜饯就不苦了。”沈意萱诱导着。
沈意迟看了看婢女手上端着的蜜饯,再看看眼前黑乎乎的药,心一横,端过来便喝了下去,一口闷,喝完之后,一张精致小脸都皱成了苦瓜。
沈意萱看着她苦到变形的小脸,心中不由得觉得有一丝好笑,便拿了几颗蜜饯放到沈意迟手里让她吃了,刚放到她手里,沈意迟便迫不及待的吃了一颗,吃了蜜饯后,沈意迟立刻就感觉好了很多,嘴里没有那么苦涩了。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可以出门去散散心,这几天恐怕把你憋坏了吧。”沈意萱边说边往屋外走去。“好的二姐姐,我知道了,辛苦姐姐了。”沈意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对她说道。“出去一定要注意好自身安全知道吗,别再生病了。”沈意萱回头朝她说到。“好的二姐姐,让你费心了。”沈意萱一笑,转头离开。
沈意迟从床上起来,站在窗户前,看着院内的景色发呆。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了花菀进来,为自己更衣,收拾好了之后,沈意迟便出了府,朝着刑部的方向走去。
刑部内。
彭宇看到沈意迟来了,把她叫到一边,训斥了起来。
“你这丫头,这几日没来干什么去了?刑部的规矩当空气吗?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几日都不过来,你知不知道你这几日没来,一堆案牍等着你搬呢!”彭宇显的有些气急败坏。“你这几日去哪了?怎么连着好几天都没过来?”“这几日府中有些事耽搁了,所以没有来。”
沈意迟解释到。
彭宇听了此话,看了她一眼,便道“好吧,你先去搬案牍吧,一堆案牍等着你搬呢,垒的比山都高了,你先去忙吧。”“好的,劳烦你担心了。”沈意迟道了歉之后便转身离开,去搬案牍。
其实彭宇人并不坏,只是嘴有些毒,喜欢端官腔而已,处事待人还是很好的。
沈意迟看着屋内一堆的案牍,暗自头疼。
这么一堆,得搬到什么时候才能搬完啊?唉,算了,自己累积的事,得自己做完,搬吧。
沈意迟迟上前几步,把一些案牍垒在一起,双手从最下面的一本案牍那里把一摞案牍抱起来,险些拿不稳摔了。定了定身子,稳了稳手中抱着的案牍就要往出走,却眼睛一斜,看到了旁边放着的案牍,最上面有一本,她瞥见那份案牍上的内容,看了两眼之后,沈意迟就觉得有些许奇怪。
如果是死前喝的砒霜的话,那应该在五脏六腑之中还有残余的啊,但是这里的砒霜只存在与喉部,很明显的是死亡之后才被人从嘴巴灌入了砒霜,所以才导致只在喉咙里面有残留而五脏六腑并没有砒霜残留的现象。
沈意迟想到这些,越想越奇怪,越想越想不明白,她决定把手上的案牍送去后拿着那份案牍去问问彭宇。
案牍送走后沈意迟再度返回了刑部放置案牍的屋内寻找刚才看到的那份案牍。
找到了,就是这个。沈意迟拿着那份案牍,去找彭宇了。
沈意萱在院内看到了彭宇,正在对着别人说话交代事情,便先没有过去,彭宇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