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阜氏近年来确实猖狂了一些,楚清远出名以后也不停的对其进行抨击,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两家之间的抗衡,朝堂上面出现抗衡之势才是皇帝喜闻乐见,不会一家独大,又相互牵制,两相权衡,对皇权的维护最为有利。
沈意迟换好衣物,前几日拒了皇帝的官职,又一直抱病在家,终归是要给皇帝一个交代。沈意迟带了两个侍从便独自骑马前往宫中,皇帝得知后邀她前往御书房。
“草民沈意迟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皇帝见面前的人身材高挑,面相俱佳,不由得有些可惜,他是有将沈意迟拜官的念头,并以他的学识,完全可以将膝下的一女许配给他,可惜是个先天体弱的,也无法在朝中抗衡,沈家如今势力单薄,真的很适合提拔起来为自己所用。
“近日身体可好些了?”皇帝收回打量的目光
“写陛下挂念,草民已无大碍。”沈意迟微微视礼,腰背未弯一分,却也是恰到好处。“此番草民前来是特谢陛下的厚爱,奈何草民无缘这份厚爱,让陛下失望了。”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待过段时日,你的身体好些,朕许你一个清闲官职,你这一身的才能,无用武之地还真是可惜。来,你上前一些。”皇帝从傍边拿过一本奏章。沈意迟上前一步,看到上面写有楚清远的名字,心里面大致知道皇帝要问些什么。
“这个是朝臣门对楚将军的弹劾,对此我想知道你怎么看。”
皇帝这样问他,自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是要看自己的立场啊,皇帝知早年间的事情,此时是想问自己如何站队。
“陛下,草民以为,此事楚清远并无过失,阜氏近年嚣张,连带着其他世家也蠢蠢欲动,这一次不仅除去了阜氏这一患,还对其他世家进行了警告,可以说是一举两得,想必陛下心中早有定夺。”
皇帝点了点头,二人又闲聊了几句,沈意迟这才离开,刚到府上不多时,花莞也从外面回来。
“公子,皇帝下旨,罚了楚清远半年的俸禄不说,还将阜城周围的闽城和交城画给了他。”
说不生气是假的,自家公子被他害的没了官职,还差点暴露了女儿身的身份,换谁谁都生气,况且他一直因为家族的事情刁难和针对公子,却不知道公子当年也是有苦衷的,明明都是将军了,却不知道动动脑子去查一些当时的事情。
花莞心里面为沈意迟打抱不平,可当事人却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淡淡的模样,花莞以为沈意迟是因为这个圣旨不高兴了,一时之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花莞,皇上这一道旨意看似是又提拔了他,但闽城和交城是什么地方,那两个城池管理一直跟不上,土匪横出,看似奖励,实则是对他的外放,楚清远如今一家独大,皇帝需要时间找出人与他抗衡。”如果没有猜错,这个人恐怕就是自己了。沈意迟不由在心中苦笑,明明不想再有关系,这反而还断不干净了。不由扶额苦笑,当晚时沈意迟用了晚膳在会寝的路上突然晕倒,吓到了一众人,原是身体未愈,又进宫一趟感染了风寒,加之心中挤压烦闷,这才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