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刀剑无眼的。”
楚清远笑意不改。
齐侍郎说完正事,摇头离开。
楚清远离开皇宫回到府里,心腹平远在替他收拾书房。
他走进去:“北边柯城的战报到了吗?“
“今晨到的。“平远让他稍候,从一丛丛书架里拿出本书,里面中空,夹的都是信件。他拿出柯城战报,恭敬的递给他。
信件不过薄薄一张纸,却详尽的记录了自他离开北境后柯城的伤亡情况。
他看完后,将信塞回信封中,交给平远放回去。
“公子,皇上不是让你去阜城吗?为什么你要看柯城的?“
楚清远找出张纸,提笔写信,慢悠悠道:“我在阜城呆三年都比不上在柯城呆三个月,那边有什么好呆的。“
平远皱眉:“可皇上下圣旨了。“
将信纸吹干,楚清远写好收信人,交给平远:“今晚派最好的马,最迟三日,一定要出现在阜城县令桌子上。“
平远把信件交给暗卫,始终放不下心,还是道:“边境争权夺利,公子您要是擅离职守怕不出三日消息就能到京城。“
“你怎么话这么多,以前不是半天说不了一句话吗?“楚清远瞪他一眼,又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之前冯二郎趁我不在非要你把整篇课业都读了,幸好你自己争气,没能真的让他欺负去了。“
平远低着头没有接话,心事重重的样子。
楚清远并未察觉到,说起冯二郎他倒来兴致了,赶忙问:“如今他怎么样了?“
深知他的心意,平远低头道:“上次科举考上了进士,冯家替他娶了亲,没多久下放道泰州一个县里面当县令。”
“呵!”楚清远不敢置信:“他都能考上进士!?”
相当年他们两虽然不对付,但一直是学业上的难兄难弟。
从他身上楚清远高度相信,如果楚家不出事,他考得必定比他更好。
体贴的平远完美的感知到了他的心路历程,微微一笑,补充到:“听说上次秋围之前,冯二郎已经能拿甲等了。”
没道理啊?冯二郎家比他家差一点而已,靠着祖宗的封荫已经够过活了,不思进取才是常事。
“冯二郎的妻子出身清湖惠氏,兄弟没有一个不是秀才进士的,所以看不上冯二郎。冯二郎鼓了一口气,一举中第,才得到了现在老丈人的首肯。”
楚清远咬着笔杆子,口齿不清:“居然是为了女人。”
平远低着头没接话。
楚清远摆了摆手,走向书架:“过几日再把东西交给齐侍郎。”
平远点点头,垂着眼眸,最后悄声退了出去。
书房内点了香,伴随房门的关闭,一点清凉的味道萦绕在楚清远的鼻尖。
如今的楚府是他曾经的家,他们回乡后也许是念及他姐姐,陛下没有立刻就将它赐给新的官员,而他也有机会再度回到这里。
不知道有没有梁上君子光顾。
不过吧,整个府里最珍贵的倒也是他这满满一屋子书了。
楚清远略带可惜的想,要是他当时随便带几本去北境就好了,也不至于饿到吃树皮。
他大概的扫完了手里的书,随便又抽出一本。
摊开后他却愣住了。
里面夹了一张泛黄的纸条,纸条上是一行秀丽整齐的字。
——夫子身体不好,你别逃课了。
楚清远将纸条拿出来,对着光仔细端详。
是沈意迟呐。
他低笑一声,大概猜到这是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了。
楚家倾覆前几个月,沈意迟无端在街上淋雨,被他看见了,顺手捡回来,请了大夫医治。
自那以后他的态度就好了些,不会像以前一样冷漠疏离,甚至在他半威胁半告饶下替他做了两次伪证。
敏夫子也是那段时间生病的。
楚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