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可以听的吗?
“不过先帝当时并没有将此威胁放在心上。”当年之事,知其之人甚少,他也是几年后才从父王口中了解,“先帝直接派了一队御林军将上京城的分铺围了个彻底。”
裴初宁眼眸瞪圆,一脸好奇:“然后呢?”
“分铺的老板和小厮差点被抹了脖子。”萧珩回忆道,“让对方吃了教训后,先帝嚣张收兵,结果第二日便被下了一种虎狼之药。”
“浑身如烈焰般灼烧,却又无法释放。”他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能让男子不举的春/药。”
裴初宁听完他的叙述,真想当面朝那位江湖人士竖根大拇指。
两辈子都没见过像他这么不畏强权,有能力又彪悍的人了。
如此来往几次后,先帝非但没能找出幕后之人,自己的身体还被折腾得够呛。
而那些有想法的勋贵人家,即使先帝有意遮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风。
连一国皇帝都奈何不了对方,他们作为臣子的就更不可能如愿了。
裴初宁这下彻底放心了,给银子也爽快了些,除了原有的十两,她还另拿出一块碎银子:“崔吝此行路上免不了有些花销,这一两银子你让他拿上。”
萧珩垂眸望向掌心一大一小两块,一时无言。
“夫君可别嫌少。”裴初宁见他突然没声,怕他还想再讨银子,连忙道,“我回头就让小丫多烙些饼子,如今天凉放得住,再找两个小坛装上腌白菜和牛肉干,保证够崔吝吃到回府。”
一两银子是留给他备用的,当然最好是用不上。
萧珩嘴角抽了抽,收好掌心的十一两道:“放心,等信顺利传到,府里便能宽裕些了。”
裴初宁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既然能传信,那肯定不能只单纯地传信,好歹包张银票回来。
她也不要多,来张千两银票就行,多了这只肥鸽估计也带不动。
“那就等夫君的好消息了。”裴初宁期待地想,用十一两换来百两千两,不亏。
当晚,崔吝便整装出发,背上是装得鼓鼓囊囊的包袱,里头是他半个月的口粮,马背左右各挂了一个粗坛,里头装的正是腌白菜和牛肉干。
银子被他藏在了里衣内缝里,除非他死了,不然谁也抢不走。
裴初宁听闻他此举后,非常满意,她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了。
崔吝离开后,府里一切照常,唯一不同的松竹院外每日都能看到一只肥鸽在绕着院墙飞。
这是萧珩给它制定的训练计划,为了让信鸽恢复到往日的体态,萧珩还减半了其每日吃食。
几日下来,效果颇为明显。
裴初宁最近也忙得很,马上就要入冬了,府里的肉食和木柴还不够,于是她让崔叔找二十个伸手箭法了得的人每日固定时辰出城打猎拾柴。
他们运气不错,小半月下来,猎到了三头百来斤的野猪,若干只野兔野鸡,甚至还有一头野山羊。
木柴也放满了好几间屋子,足够冬日烧用。
野猪肉味道不如家猪,不过聊胜于无,裴初宁用野猪肉做了几副腊肠,剩下的肉除了当天吃的,全部用烟熏好,毕竟这样能省不少盐。
肉全部熏好后晾起来,刚好留着过年吃。
忙活的差不多时,崔吝回来了,事情办得很顺利,十两一张的纸买到了。
裴初宁也收到了崔吝那没花出去的一两碎银。
她小心翼翼将银子放回荷包里,眉间染上笑意:“晚上加一道肉菜。”
府里银子吃紧,除了午食会有一道荤腥,早晚都只食素。
风尘仆仆半月,崔吝明显瘦削了不少。
听到自家王妃这句话,崔吝大概明白是因为自己主动交上去的那一两银子才有了晚上加菜的事。
他下意识看向萧珩,面色似苦了苦,哪里是他不想,